小龙女微微笑道∶“妹子心肠真软,其实这些人死不足惜,杀了他们还可以救很多人呢!”她脸孔一扮,喝道∶“你们听了,我的妹子饶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可要记住了,从此以后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只要胆敢泄漏一字片语,我必追杀你们,本姑娘杀人一向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今日里算你们走运,快快让路吧!”
众大汉叩头不已,纷纷让到路边两侧,小龙女一拉马,与阿紫越过众人扬长而去,众大汉待两人走远,忙不迭的扶起倒地四人,上马泼啦啦的转头往来路狂奔。
阿紫与小龙女并辔而行,心有馀悸的道∶“姐姐,你好厉害噢,┅┅姐姐┅┅。”
小龙女道∶“妹子,什么事?”
阿紫嚅嚅的道∶“姐姐,你真的那么狠心嘛?”
小龙女嫣然一笑,道∶“姐姐吓唬他们的,这些恶人你不对他凶一点,他们是不怕的,姐姐还没真的杀过人呢。”
阿紫噗哧笑了出来,抚着胸口道∶“我都被姐姐吓坏了呢,可是啊┅┅。”
“怎么啦?”小龙女奇道。
“我也不相信,姐姐这么美,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什么斩草除根,不留一个活口,听起来真是好怕人噢。”
“好妹子,这点你可不懂了,一个人美不美,跟她坏不坏,或是爱不爱杀人,可没有绝对的关系,像刚才那些人,一看就知是坏人,有些坏人是坏在肚子里,一些奸诈之人不是一眼可以看出的,妹子可要小心留意。”小龙女正色的对阿紫言道。
“是啊,爹爹也是这样说的。”阿紫认真的点着头。
两人一路说笑,不久即看到一片宁静的大湖,临湖有两座相邻的大凉亭,造型古朴,一群人在左边的那座凉亭举手挥舞,并听有人大声叫着∶“龙姐姐,阿紫,咱们在这里!”凝目看去,隐约见到杨过和众女在亭中或坐或立,三辆马车和马匹停在附近。
阿紫欣喜的道∶“姐姐,大哥哥他们在那里。”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你先过去吧!”
阿紫闻言,纵马疾驰,到了凉亭前,一勒马,就从马上一跃而下,身手甚是矫捷,春兰迎前替她拉过了马,阿紫喘吁吁的道∶“谢谢春兰姐姐。”然后奔到杨过面前,拉着杨过的衣袖道∶“大哥哥,大哥哥,刚才好危险噢,好多坏人欺侮咱们,都被龙姐姐赶走了。”
杨过微微一笑,道∶“有龙姐姐在,就不危险了,是不是?”
阿紫笑道∶“是啊,龙姐姐真是好厉害啊,我都怕死了,那些坏人好凶噢,可是都跪在地上求我饶命呢。”说着还咭咭笑个不停。
众女都围着阿紫,阿紫口才极好,小脸涨得通红,兴奋的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虽未加油添酱,情节却被她说的惊险万分,众人都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小龙女已到了凉亭前,袁明明迎前接了她的绳,众女也都上前簇拥着她进到凉亭。杨过笑道∶“龙儿,阿紫说你大显身手呢。”
小龙女在石凳坐下,微微笑道∶“一批小毛贼,还自称关洛十二雄,只是不知他们是否还有其他恶迹,所以就饶了他们。”
杨过点头称是。小龙女对赵英、赵华道∶“相烦两位妹子,帮阿紫一个忙。”
赵英忙道∶“姐姐吩咐。”
阿紫拉着两女的手,一脸恳求的神色,道∶“英姐姐,华姐姐┅┅。”
赵英笑道∶“妹子不用客气,妹子的事,也是咱们的事,只要办得到,那还有什么问题。”
小龙女从怀中取出阿紫写的纸条,道∶“这是阿紫写给她爹爹和妈妈的平安信,相烦两位妹子设法送到临安周王爷手中,如能取得王爷的回信,让阿紫知道她爹娘平安,那就更好了。”
赵英取过纸条一看,只有杨龙安三个字,微感不解,带着疑惑的眼光看着阿紫,阿紫却以为赵英嫌她的字难看,红着脸道∶“英姐姐,我的字写得很好看的,那是爹爹叫我故意写那么丑的。”赵英哦了一声。
小龙女道∶“这三个字的意思是说,阿紫已找到了杨过和小龙女,一切平安,这是阿紫和她爹娘约好的暗语。”
众人都暗下点头,心想只看到这三个字,一般人果然不知何意,或者只道是一个人名。
赵华道∶“阿紫妹子放心,这封信一定可以送到王爷手中,只要王爷平安,也能取得他的回信。”
阿紫高兴得蹦蹦直跳,左亲赵华,右亲赵英,又跳到杨过身前拉着他的衣袖乱摇,心中实是喜悦至极,忽然想到小龙女要把自己嫁给大哥哥做老婆,不由得立即放下杨过的衣袖,羞得满脸通红,躲到了小龙女身后,再也不敢抬头,众人见她的动作奇怪,都不明所以,不解的望着小龙女,小龙女只微微一笑,从身后拉过阿紫在身旁坐下,阿紫还是羞得不敢抬头。
赵英将阿紫写的那张纸条的空白处撕掉,只剩下那三个字,然后摺成小团,在马车中取出一只铁盒,铁盒中有一夹层装的是泥蜡,她将纸团裹在泥蜡中,搓成蜡丸,又在一纸上写着∶“有烦刘师姐面呈一字并肩周王爷极密立等回。英。”然后将这张纸条包着蜡丸,再一起塞入饰有赵英标记的竹筒内,封上火漆,在竹筒表皮用刀尖刻上∶“转京刘悺洛阳”,这个意思则是请百花宫各信鸽中继点将竹筒转往驻在临安的刘姓主持人,回信到洛阳。
阿紫在小龙女怀里伸头一直盯着赵英的每一个动作,看到赵英这样仔细用心,心中很是感动,直到赵英把信鸽放走,消失在天际后,才跑到赵英身前,抱着赵英直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妹子,不用客气,但愿改日妹子能与伯父、伯母相聚。”赵英轻轻的道。
小龙女也帮阿紫谢了赵英姐妹,然后笑着道∶“大家玩得怎样呀?”
袁明明笑道∶“龙姐姐,这里风景是很不错的,确是让人心旷神怡,可是和姐姐刚才比起来,可就少了那份紧张刺激。”
众人都大笑,都说袁明明说得很有道理。赵华对阿紫道∶“阿紫妹子,我跟姐姐从百花宫到江湖上行走,咱们常常一人扮男装,一人扮女装,可是很少有人敢欺侮咱们,一来是咱们百花宫在江湖上的弟子很多,二来是有很多弟子嫁了江湖大豪、大财主,都是很有势力的,这些人看到我姐妹两人,都是照顾得好好的,所以没吃到什么苦,都是咱们去欺侮人家,也没人敢来欺侮咱们。”众人又大笑。赵华看了杨过一眼,又道∶“可是咱们都只是欺侮坏人,可没欺侮过好人,咱们还帮了很多人的忙呢。”
众人都微微点头,赵华又道∶“我姐姐刚才帮你传信去京中的那位刘师姐,她就嫁了一个临安的大财主,这刘师姐可能干极了,她嫁给师姐夫的时候,师姐夫家已经很有钱了,刘师姐嫁过去没几年,听说他家家产又增加了好几倍呢。”众人又惊讶又佩服,赵华又道∶“不只这样呢,他们家还是大善人呢,这都是刘师姐的主意,她说不可为富不仁,所以做了很多善事,我娘很是看重,常常传言夸奖她,咱们姐妹出宫后到临安就是住在她家,还住了好几个月呢。”
赵华说到这里,忽然红起了脸,她娇羞的道∶“那段日子也真是好玩,刘师姐天天帮咱姐妹找婆家,热心的不得了。”说着,看了杨过一眼,小声的道∶“可是啊,我姐妹没一个看上眼的,有些讨厌的家伙,咱们还作弄他们呢。”
众人都失笑,阿紫笑得更是大声。
赵华续道∶“后来,刘师姐实在也没辙了,就把咱们送走了,她还说咱们姐妹的姻缘不在京师。”说着,她自己也格格的笑个不停,跑过去拉着杨过撒娇道∶“公子老公,好哥哥,你说是不是?”
杨过哈哈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你和英妹妹要是嫁了别人,我和龙儿就去抢回来。”
赵英和赵华都大为高兴,赵英也跑过去搂着杨过猛亲,众女都大笑。
阿紫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小龙女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说道∶“阿紫妹子,你这么美,你爹爹有没有给你找婆家啊?”
阿紫红着脸,看着杨过,摇摇头道∶“没有,爹说,那些凡夫俗子是不敢娶我的,他们会说我是妖女,爹和娘都说他们不愿害了我。”
众人都为她叹了一口气,袁明明好奇的问道∶“妹子,周王爷是怎么娶你娘的呢?”
众人也觉得好奇,都看着阿紫,阿紫听到袁明明问起她爹娘,脸上露出一股兴奋的表情,她目光看着远方,轻轻的道∶“我娘说,她是苏格兰国人,是中土的极西之地,外公在苏格兰是贵族,咱们这一族是盎格鲁斯的纯血统贵族,所以都是金发蓝眼。外公很爱外婆,可是外婆却生病死了,外公很是伤心,就带了我娘坐上中国商船来到了中土,娘说坐船坐了一年多呢,在船上他们就跟中国商人学中土语文,后来到了京师遇到了我爹,我爹爹将他们奉作上宾,爹爹见到我娘就惊为天人,向我外公求亲,外公不肯。”
袁明明问道∶“这是为何?”
阿紫又偷看了杨过一眼,道∶“那时我爹爹已娶了好几个老婆,外公说他们国家一个男人只能娶一个老婆┅┅。”她羞着说∶“但是可以有很多情妇┅┅。”
袁明明又问道∶“什么叫情妇?”
赵英道∶“情妇就是姘头啦!”
众人哦了一声,都笑个不停。
“当时爹爹说他要娶我娘为妻,不要我娘做他的情妇,我娘见到我爹爹之后,也是一心要嫁给爹爹,后来外公知道中土风俗就是这样,也就答应了。”阿紫小脸红冬冬的道∶“爹爹和娘相爱得很呢,我小时候还常常看到他们作爱,后来长大了,他们就不让我看了,可是我知道他们还是常常作爱的。”
赵华问道∶“什么是作爱?”
阿紫低着头小声的道∶“就是你们跟公子老公,在床上┅亲嘴┅┅那个嘛┅┅。”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又惊又讶,觉得真是不可思议,这苏格兰国人还真是开放得很。
赵华贴着阿紫耳朵问道∶“阿紫妹子,你都看你爹爹和你娘作爱啊?”
“是啊!娘说,这种事只能跟心爱的人作,每个女孩都要懂的,长大以后才不会被人骗。”
赵华点点头,心想这和她们百花宫倒是有些相像。
阿紫有些黯然的道∶“我外公后来在我五岁的时候得病死了,他好爱我噢,娘说,他是水土不服,又思念外婆,娘还说,外公本来还想带我回苏格兰国呢。”
大家见她难过,都安慰了她一番。
杨过这时忽道∶“龙儿,当年我在海边练功,期盼你能从海外归来,因此一直不敢出海,唯恐错过了与你相会,我想咱们这次一路东行,到得海边时,不妨雇艘大船也出海游玩一阵,如果好玩,说不定还能到阿紫姑娘的苏格兰国去瞧瞧呢!”
众女闻言大喜,阿紫更是惊喜交集,叫道∶“大哥哥,你是说真的吗?那太好了。”
杨过看着小龙女,小龙女也有些心动,笑道∶“过儿说的也是有趣,咱们到得海边之后再作打算,刚才听阿紫妹子说,到苏格兰国要坐一年多的船,这可得从长计议才行。”
阿紫又喜得直跳,口中还念念有辞,像是在盘算什么,众人都含笑看着她。
袁明明在杨过耳边悄声道∶“公子,你只能娶老婆,可不能去找情妇噢!”
杨过啼笑皆非,一看众女的眼光一致瞪着他,他尴尬的笑道∶“我已有了你们这么多好老婆,怎会去找情妇,真是说笑了。”
小龙女笑道∶“你说这么多好老婆,是把阿紫也算进去了?”
杨过吃了一惊,忙道∶“阿紫是小姑娘┅┅怎可┅┅?”
阿紫蓦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抱着小龙女道∶“姐姐,大哥哥不喜欢我┅┅鸣┅鸣┅┅大哥哥当我是小妖女┅鸣鸣┅┅姐姐┅┅。”
小龙女拍着她的肩背,柔声道∶“别哭,别哭,姐姐自有道理。”
众女也都上前安慰阿紫,软言相哄。
小龙女对众女道∶“各位妹子,你们欢不欢喜阿紫当咱们的妹子啊?”众女都齐声应道∶“欢喜!”
袁明明又道∶“龙姐姐,记得你还有一条紫色宝石项炼,不就应在阿紫妹子身上嘛?”
赵英也蓦然醒悟,挽着杨过娇声道∶“好老公,好哥哥,这是上天注定的,龙姐姐有七条宝石项炼,咱们每人戴了一条,就还剩了一条紫色项炼,正好和阿紫的名字相配,这上天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好哥哥,你可不要辜负了上天的美意。”
杨过脸红过耳,呐呐的道∶“我怎不知此事?”
春兰也上前挽着杨过道∶“公子,龙姐姐早有预言,那条紫色项炼一定会有主人的,只是缘份未到,才未跟你提起。”
阿紫停住了哭声,睁大着眼睛听他们讲话,只是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
“过儿,阿紫不美嘛?”小龙女看着杨过道。
杨过嚅嚅的道∶“阿紫姑娘自是美极了,可是┅┅。”
“你当她是小妖女?”
杨过忙道∶“那怎么会!我在海边商口也见过很多外邦女子,只是从没见过像阿紫这样美的女子,何况她是堂堂一字并肩王的千金,更是我大宋的子民。”
阿紫慢慢露出了笑容,只是泪珠还挂在脸上,俏眼看着杨过,尽是爱意。
“既是这样,这次咱们六个姐妹一起作主,把阿紫嫁你为妻,难道你还不快快谢谢咱们这些好老婆?你以后要是还想再娶老婆,可就要咱们七个老婆一起答应了。”
众女都大声喊“对!”赵华还接了一句∶“也不可以找情妇!”大家笑成一团。
杨过看着阿紫,见她真是可爱极了,但心中又觉她实是年纪尚幼,天真漫烂,娶她为妻,不免心有不安,但见阿紫一脸企求爱慕之色,只怕出口拒绝,她就要往这白马湖投湖,犹豫再三,又见众女都在等他答覆,却均无醋酸不愉之色,实是真心要他娶阿紫为妻,杨过心中紧了紧,道∶“阿紫妹子我自是爱得紧,你们这样说,我当然欢喜都来不及,阿紫,我杨过愿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阿紫站起身,大声的叫道∶“大哥哥,我周紫玉愿意真心嫁你杨过为妻。”这是她听母亲说的,她们故乡的女子,当心爱的人向她求婚时,都要真心诚意的表明自己的心意,这时听得杨过是求婚之意,不自觉的就大声的说了出来,忘了中土女子含羞带怯的矫揉作态。
众女却都钦佩阿紫的勇气,认为这样才是对的。
小龙女首先向杨过和阿紫道喜,众女也都纷纷向两人道贺。
阿紫分别向小龙女和众女一一吻额道谢,并裣衽为礼,仪态甚为庄重,向众女一一行礼毕,摘下斗蓬,满头金发垂肩而下,走到杨过面前,仰头闭着眼睛把红通通的左颊伸在杨过唇边,杨过不明其意,但一转念即知是要自己吻她,于是在她颊边轻轻吻了一下,阿紫张开羞涩的眼睛,高兴的又把右颊伸到杨过唇边,杨过也轻吻了一下,吻毕,阿紫双手紧紧环抱着杨过的脖子,垫起脚尖,在他唇上深深的吻了一个长吻。
小龙女她们猜知这也应是阿紫母亲教给她的定情或是订亲仪式,于是纷纷拍手。
阿紫走到小龙女面前,哽咽的道∶“谢谢姐姐,谢谢各位姐姐,我一定会好好听各位姐姐的话,不会惹你们生气。”
小龙女温言道∶“阿紫妹子,你无须这样说,咱们是由衷的欢迎你,也由衷的祝福你,大哥哥是真心的爱你,待得有了周伯父和你娘的消息,姐姐就替你举办婚事,咱们既已脱离江湖,也就不请外宾,就自己一家人,你说可好?”
“我都听姐姐的。”阿紫温柔的道。
“好,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小龙女很是高兴,又向众女道∶“咱们一路玩下去,到了洛阳时,就替阿紫添购衣物和婚事应用物品,阿紫今后就暂时和我和明妹妹一房吧。”
众女都无异议。大事底定,众人也都放宽心怀,领略这白马湖的景色。
白马湖三面环山,湖周树木苍葱,有道路相通,下游之处,阡陌纵横,种场各色作物,这时阳光普照,艳而不炎,众人心情欢悦,从车中取出饮用食物,摆在凉亭的石桌上,揽湖观景,一派优游自在。
阿紫蹦蹦跳跳,一直没有停过,忽然向杨过道∶“大哥哥,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
杨过眼睛一亮,道∶“好啊!我不知阿紫妹子会唱歌呢。”
阿紫道∶“我唱苏格兰的情歌,是我娘教我的。”说着展喉高歌,歌声清脆嘹亮。
这是一首苏格兰的民歌,韵律轻快,节奏分明,阿紫是以苏格兰语唱出,众人虽都不明其意,但都能感受到词中的欢愉和倾诉衷情的气氛,唱到第二遍,阿紫开始起舞,舞姿曼妙,脚步轻盈,双手回旋,一头金发随之飞扬,煞是好看,赵英、赵华抓到节拍之后,即击桌相和,小龙女等也都不自觉的拍手同乐。
阿紫连唱带跳的唱了十馀遍,终于停了下来,只见她秀脸上白中透红,湛蓝的眼睛一片满足的喜色,拉着杨过的衣袖道∶“大哥哥,好不好听?”
杨过道∶“好听极了,跳的也真是好看,可惜大哥哥不会跳。”
阿紫高兴的道∶“很简单的,只有几个步子而已。”说着,提起裙摆,伸出双足,前前后后的踩了几步,果然并不繁复,只是在跳舞当中,配合身子、手势加以变化而已,杨过和众女都学着阿紫的动作模仿了几遍,很快就学会了,只是这凉亭虽宽敞,仍不能让他们同时起舞,稍觉不能尽兴。
小龙女很是高兴,她一生严谨,从来没有想到唱歌、跳舞这种事情,但自与杨过重聚之后,心情开朗,又与众女相处这么长一段时间,自是与前大不相同,她随着大家跳了一阵之后,兴冲冲的道∶“阿紫,这首歌是什么意思啊?”
阿紫道∶“这歌的意思是说∶我的情郎,我与你厮守一生,你往东,我往东;你往西,我往西,一生永不离。”
小龙女轻叹一声,道∶“这首歌的词意真是好极了,就像咱们和过儿一样。”
众女也都受到感动,深情脉脉的看着杨过,都觉一生再无所求。
众人都沉浸在浓情蜜意之中,只觉这湖光山色较前更为艳丽。
神雕之逍遥篇(九)
忽然,湖右道上传来一阵蹄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嘀答声中,缓缓过来六骑,马背上都是女子,香风也阵阵袭来,小龙女等人都是不施脂粉的,闻到这种味道,大家都皱起了眉头,阿紫还在鼻端挥挥手,露出一丝不耐的神情,转头不再看她们了。
众人也觉无味,收拾桌上食物,准备离去。
杨过却细细的看着六女,他的警觉性极高,从马匹的蹄声和六女的身影,就知这六人都有一身好武功,只见这六女每人腰间都佩有长剑,一身劲装,外罩轻袍,其中三女似是女婢,年纪较轻,另三女则约在二十六、七岁之间,个个动作轻佻,不似正经妇人。她们看到亭中有人之后,也下马进入了隔邻的凉亭,一齐目不转睛的望着杨过等人。
小龙女等视如不见,只顾收拾东西,只听那些女子中一人说道∶“三妹,你看那些人是干嘛的?”
“想是外地人来这里看风景的,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有什么好看的,八成没见过世面。”另一个女子嘻嘻笑道,其他女子跟着也是一阵放肆的嘲笑声。
春兰大怒,转身就要冲出凉亭,小龙女对她微微摇头,春兰才气鼓鼓的止步。
那边又一女子道∶“那个小伙子倒是蛮俊的,不知道管不管用。”众女又是一阵放浪的笑声。另一女子道∶“那几个女子长得也很好看,还有一个金发番女呢,可不要给那群狗熊瞧见了,他们可都馋得很呢。”先前那个女子的声音道∶“都是些黄毛丫头,怎能跟咱们姐妹相比。”等了一会,忽然又听她低声的道∶“乘那些狗熊还没来以前迷倒她们,再杀了丢到湖里,免得惹出事端,把那个小伙子叫小娇带回去试试,试了不管用也杀了,咱们还有很多事要办,带在身边总是不便。”接着似是又低声商量了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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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听了也就罢了,因为他以前听多了,小龙女性子恬淡,虽然生气,倒也并不愤怒,其他各女可就气得粉脸发青,阿紫一心都放在杨过身上,而且她的内力不佳,那些女子的说话,很多她没听见,也没用心去听,所以并无反应。
袁明明对小龙女道∶“姐姐,这些女子都不是好人,她们要用迷药迷倒咱们,还要杀了,你看怎样处理?”
小龙女看了杨过一眼,见他并未表示意见,就道∶“妹子看着办吧!实非得已,也不要伤了她们性命。”
袁明明应了一声,朝赵英等各人使了一个眼色,众女都脸露喜色,一付跃跃欲试,只等好戏上场,却仍假装一边收拾东西,一边留连湖色。
没多久,那六名女子环佩叮当,俏步走了过来,赵英瞧着她们走路的步子,露出鄙夷之色,只见她们骚浪有馀,却全无章法,显然只是天生的荡娃,不是出自什么大门大派。赵英向赵华挤了挤眼,赵华笑吟吟的一整衣衫,从凉亭中走了出来,她这几步一走,可真是风华绝代,仪态万千,众人只觉眼睛一亮,目光全都被她引吸了过去,那种既骚且媚,既端且雅,全身上下的衣带衫裙、肌肤肢体,眉梢眼角,似都散发出无比的诱惑力,那六女看得目瞪口呆,都站着不动,似是看傻了。
阿紫虽是粘着杨过坐在凉亭内,只看到赵华的背身,却也忍不住叫道∶“华姐姐,你走路的样子好┅┅奇怪噢!”她不解风情,不知如何形容。
赵华格格一笑,转身跑回杨过面前,红着脸道∶“好哥哥,我走路的样子好不好看?”
杨过故意皱着眉道∶“好看是好看了,只是内敛不足,火候还是不够。”
其实杨过这句话一点都不错,毕竟赵华还是年幼,经验不足,许多成熟女子内在的骚和媚还不能完全体会,所以型态上已有十足的架势,但在内涵上终究差了一着。
赵华愣了一下,疑惑的道∶“好哥哥,你是真的内行,还是随便说的?”
杨过笑着道∶“我是随便说的。”
赵华不依的道∶“真的?怎么跟娘说的一样?”
杨过哈哈一笑,道∶“原来岳母大人也是这样说的,那真是巧极了,我只是猜想你才不过几岁,就算学过,最多也只懂那么一点,不想一猜就中。”
赵华红着脸道∶“不来了,都笑话我。”
小龙女在旁笑道∶“华妹妹,你这个步子好看极了,真是仪态万千,在过儿面前当然不起作用了,那好比是对┅什么弹琴┅┅。”
阿紫大声道∶“对牛弹琴,嘻嘻┅┅嘻┅┅大哥哥是牛┅┅。”阿紫拍着手笑道。
赵华娇笑不已,缠着杨过不依,杨过也搂着她的纤腰亲热一番。
那六名女子在阿紫大叫的时候,已如梦方醒,定睛细看亭内这些人,只见他们旁若无人,嘻笑相对,对自己这些人佩剑带刀,竟毫不在意,而他们显然并无任何兵刃,除了有一、二个女子眼中偶露精光之外,馀人看来都无武功,却竟这样镇定自若,不由得都有些惴惴然,各人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名年纪稍长,纤腰细细,却悬挂一柄长剑的女子,对着亭内高声道∶“这位公子,这些女子都是你的家眷嘛?”
杨过见对方正式对话,于是起身步出凉亭,微一欠身,道∶“正是,姑娘有何见教?”
这女子一凛,适才在隔壁凉亭因相隔稍远,只是隐约觉得这些女子相貌清秀而已,这一走近细看,才发现这六女和一名金发女子都是天下绝色,而这个她们打算要带回去试试的小伙子更是气宇轩昂,这一答话,只觉他的精气神已在刹那间从凉亭涌出,自己这边六人已全被罩住,而且他又一口承认这些女子都是他的家眷,天下任何一个男子如能娶得这其中一人,已是不易,而他竟一人揽尽天下绝色,这岂是易与之辈?这女子脸色发白,心下只想快打退堂鼓,口中呐呐的道∶“冒昧打扰,┅┅不敢动问公子大名?”
杨过一笑,道∶“在下姓木,与拙荆们在此观赏风景,正要离去,就此告别。”
他也不问对方名号,就招呼众女走出凉亭,牵马套车,春兰经过这些女子身旁时,小声的道∶“莫要施放迷药,你们只要一动,就枉送了性命。”说着,头也不回,就与众人上马扬长而去。
那六个女子,只吓得魂飞天外。原来六女中,除了发言的女子外,另五女正准备放出迷药,给春兰这一点破,差点将手中的药粉惊得掉在地上。在渐渐远去的蹄声中,还隐隐听到一名女子带有责备的声音传来∶“你救她们干嘛?那五人只要手一动,我就除了这些祸害,有什么不好?”另一女子道∶“算了,能不杀就不杀了。”
这几个女子只吓得面面相觑,再也不敢多留片刻,跃身上马,往杨过一行的反方向疾驰奔逃。
杨过等一行绕着湖边道路前行,晌午时分,慢慢转到湖的对岸,看到一条飞瀑从山上直泻而下倾入湖中,这瀑布虽然不大,却也甚为壮观,众人停驻仰望,赞叹造物之奇。杨过正与小龙女并辔同观,忽觉气血澎湃,似有一股极大的力量要往外飞泄,他心中一惊,这是从所未有的事,心念一转,立即下马,对小龙女道∶“龙儿,你快快击我一掌。”
小龙女吃了一惊,但见杨过面色潮红,双目充血,全身衣衫真气鼓荡,听得杨过之言,不敢犹豫,立即挥掌直击杨过胸口,只听一声轻响,杨过上身微晃,又道∶“龙儿,全力施为,各位妹子快快让开!”
这时众女也已发现不对,惊慌之下,纷纷连车带马远远避开,小龙女下马直立在地,催动体内真气,双掌连挥,无形真气绵绵而至,杨过衣带飘扬,但却连脚步也未移动半步。此时的小龙女功力,已不在一灯大师之下,但竟对杨过不起作用,杨过举目一望,看到湖边有十馀丈长的竹丛,他身子晃动,到了竹丛,探手折了一根最长的竹子,用力一抖,竹叶和细枝尽数抖落,并在折口处鼓气一吹,整根竹子立成中空。杨过朝众女大声道∶“你们在这里等我!”话声未落,他已连人带竹跃向了白马湖,双足在湖面几个急点,人已沉入了湖心。
众女忽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都惊慌莫名,一齐围住小龙女,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小龙女也不明究竟,心中实是耽心害怕,但仍安慰众女道∶“姐姐也不明白,但看过儿的样子,似是体内突有真气鼓荡,这在咱们练武之人是常有的,但都能立即导引控制,以过儿的修为,不应该这样的。”
袁明明脸色煞白,急道∶“公子又为什么要跳入这白马湖呢?”这也是大家要问的问题,每个人都张着惊怖的眼色盯着小龙女。
小龙女轻叹道∶“过儿适才要姐姐运掌击他,显是要藉外力遏阻鼓荡的真气,但竟无用,以姐姐猜测,过儿要在湖底利用湖水的压力行功,他取了一根长竹,应是换气之用,他早年在海边练功,或许也是这样。”
众女闻言稍觉心安。赵英喘着气道∶“姐姐,你这样说应该不会错,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她又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待气息稍顺,又道∶“姐姐,以公子的武功┅┅。”
小龙女也微带疑惑的道∶“这也是姐姐所不解的,如非他功力突然大进,要突破现有的关卡,就像是蜕变一样,脱胎换骨,才有可能这样,但以过儿的修为,早已经历了这一关┅┅。”说到这里,小龙女忽然一喜,问春兰和秋菊两女道∶“两位妹子,这两日你俩与公子同房,可发现他的手臂长得如何了?你们细细说来。”
春兰俏脸一红,神情严肃的道∶“前一晚就寝前,妹子见那右臂已长至手肘,当晚与秋菊妹子各与公子燕好两次,昨晨起来已见长至手腕。昨夜,妹子和秋菊又与公子各燕好两次┅┅公子实是精力无限,他似是仍要出精,但妹子两人实已无力┅┅,今晨起来,却见他手臂仍与昨日一样,妹子实是惭愧┅┅。”
小龙女喜道∶“是了,过儿一定是即将完成断肢重生,李前辈曾言过儿在一年之内可以完成,不料现今才只数月,过儿的断臂已重生到这样地步,想那手掌指骨经络何等精细,重生之时,必需极大催生之力,方克有成,过儿真气鼓荡,显是要冲破这个关口,姐姐功力不足,无法助他完成,他只有藉助湖底水压,但愿能一举成功。”
众女这时都大大的放了心,将马匹车辆安置妥当,一起站在湖边眺望湖心。众女极目望去,见湖心离她们所站之地,约有五、六十丈,已是最靠近湖心的地方,瀑布倾泻之处离湖心甚远,整个湖面虽然平静,仍有微波涟漪荡漾。小龙女目力最佳,她运目定睛,已见到湖心果有一截竹尖伸在水面,于是这才真正的安下了心,刚才都只是揣测之词,现下心头才较踏实。她向诸女微微点头,意示所料不差,也要诸女放心。诸女虽都放心,却还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盯着湖面,盼望杨过很快能从湖中升起。
小龙女拉着春兰和秋菊到了一旁,轻声道∶“两位妹子这样细心,姐姐真是欢喜,这两日想必是过儿行功关键,也就苦了妹子了。”
春兰和秋菊原以为小龙女要责备她们,不料竟是这样夸奖,都大出意料之外。
春兰眼泪汪汪的道∶“姐姐,你对咱们真好,妹子真是极爱公子,见公子精力犹未出尽,恨不得竭尽所能,让他能┅┅,可是┅┅那时真的连动都不会动了,公子又不要让姐姐她们┅┅。”
小龙女道∶“姐姐知道,过儿性子就是这样,姐姐要是早知这个情形,一起始就多几个人陪他。”
秋菊羞怯怯的道∶“姐姐,公子这两日不知怎的,他的那个一进入妹子那里,妹子就忍不住泄身,而且泄得好多,浑身发软,第二次的时候,就┅┅,可是清晨起来,却又精神饱满。”
春兰也道∶“姐姐,公子的男根会自己伸缩,一顶到里面,妹子就泄身了,怎样也忍不祝”
小龙女奇道∶“这倒奇了,姐姐竟然不知,你们感觉如何?”
春兰忸怩的道∶“就是太舒服了,才忍不住┅┅。”
“你们泄身的时候,过儿有没有出精?”
“有的,可是好像不多。”秋菊也羞着脸道。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这可能是还精归元法,是李前辈传他的。”沉吟了一下,道∶“你们去陪阿紫,暂时不要让她听这些事,再把几位姐姐请来。”
两女应是,到众女身旁,暗暗示意,然后陪着阿紫在湖边眺望。阿紫一心都在记挂杨过,对诸女的行动根本没有注意。
小龙女将春兰、秋菊的话对诸女说了,问赵英、赵华道∶“两日前两位妹子陪过儿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
赵英看了赵华一眼,见赵华诧异的微微摇头,赵英道∶“妹子和公子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样,只是要很用心才能让公子出精,可是公子出精很多。”赵华也点头道∶“公子出精的时候连连直射,妹子都是连泄好几次身子,全身趐软,可是早晨起来,也是精神饱满,妹子自觉内力日日都有精进。”
“宫主前辈的还精归元法,两位妹子可曾┅┅?”
赵英啊了一声,道∶“是了,这可能就是还精归元法,只是这法只传已婚弟子,而且是成亲至少一年以后,考察这名弟子丈夫的品德、功力之后才传,娘是直接传给了公子,难怪咱们不知,这虽是双修之法,却由男子主控,咱们女子是不能练的。”
小龙女连连点头,道∶“两位妹子说得很对,过儿必定已由采补、度精术进入还精归元法,这已是最高境界,姐姐我耽心李前辈不在,怕过儿练偏了。”她又问袁明明道∶“明妹妹,你身子净了没?”
袁明明脸上一红,道∶“还没,还有一点。”
小龙女嗯了一声,道∶“姐姐也是。宫主前辈真是高人,她算出姐姐月事不准,这几月下来,夜夜与明妹妹同房,现下月事竟与明妹同时。”她又对赵家姐妹道∶“今晚就由两位妹子陪过儿,燕好之时,可以问问他,再过两日就由姐姐和明妹妹来,总要不练偏了才好。”
众女都一头称是,赵华忽然双颊飞起一朵红晕,道∶“姐姐,待得你和明姐姐身子净了以后,咱们再一起大被同床可好?妹子好喜欢和大家┅┅,咱们只要在子时之前自各回房,应是无妨。”
小龙女捏了一下赵华脸颊,笑道∶“你这个小妮子┅┅,得想个法子让阿紫自个儿睡,免得这小丫头也起了春心,总是不好,姐姐想等到周王爷的信息之后再为她完婚。”
赵英道∶“阿紫妹子从小就看过她爹爹和娘燕好,现下既已与公子订了终身,就算让她看到咱们和公子燕好,也应无大碍,姐姐你说是吗?”
“是不会有大碍,但她现在已长大了,跟小时不同,她一旦起了春心,如不快快让她与过儿圆房,这就难熬了,你们忘了自己吗?还好李前辈赶来,隔天就成了亲,否则呀,等得一年半载,看你们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袁明明和赵英、赵华脸色大红,都不依的缠着小龙女,娇笑道∶“姐姐好坏,姐姐好坏。”
阿紫一双眼睛盯着湖面,连眨都没眨过,这时听到笑声,终于回过头来,看到三女缠着小龙女不放,还说“姐姐好坏”,她睁着大眼睛,起身过来,一脸诧异的道∶“龙姐姐那里好坏了?”
赵华抱着阿紫道∶“龙姐姐对你好好,对咱们好坏。”袁明明和赵英也笑个不停。
阿紫更是不明所以,但见她们这样高兴,知道杨过必然无事,于是问道∶“姐姐,你们都不耽心大哥哥啊?”
“只要咱们阿紫姑娘一人耽心就够了,咱们耽心是没用的。”赵华笑道。
阿紫脸色大红,道∶“不来了,华姐姐才坏呢!都笑我。”
众女嬉闹了一阵,阿紫也放了不少的心。
足足过了顿饭时间,湖面始终毫无动静,小龙女见那竹尖仍在湖心之处,并无飘失,心下稍安。待得又过了顿饭时间,日照西斜,仍不见杨过升出湖面,不由得心中七上八下,开始烦燥,手心也微微出汗,众女也看出小龙女的不安,一时之间,大家都噤口不敢出声。
小龙女终于忍不住道∶“各位妹妹,姐姐我要下湖去瞧瞧,你们在这里等我,不可让人闯入这白马湖。”
袁明明几乎哭出来,道∶“姐姐,你身子未净,这下水对姐姐不好。”
“也顾不得这许多了,不下水瞧瞧,总是不安,你们的水性都没我好,切记顾得不可让人闯入。”说着,一跃而起,飞身到了湖面,小龙女的轻功真是惊人,她在湖面踏波而行,直到接近湖心的竹尖升出之处,才缓缓下沈,她怕惊动杨过行功,所以动作极为轻缓,慢慢沉入湖中,湖水清澈,又在阳光照射之下,很快她就看到杨过站在湖底,口中含着那根长竹,左手按在丹田,右手平举。小龙女睁目细看,见那右手五指齐张,虽在湖中,仍见那手掌如血红一般,似有丝丝气泡在手掌四周滚动,小龙女又惊又喜,知道杨过无恙,已是心中大定,又见他右手已经长成,更是喜出望外。她既知杨过安好,就想立即浮出水面,以免影响他行功,忽见杨过张目望来,他俩心意早已相通,小龙女见杨过之意是要自己过去,于是慢慢靠近,尽量不让水波颤动,走近杨过身前不到三尺,杨过用那只血红的右手指向自己下身,小龙女低头一看,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的裤档处高高顶起,忙抬头看杨过的眼色,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原来杨过竟是要小龙女帮他出精,小龙女心念急转,已明其理。
原来杨过数月来练那断臂重生之术,又因习得采补、还精等术,加上他本身功力深厚无比,已超出李玉梅的估算,体内聚集了过多的真气无法宣泄,这样一来,虽然加速了他的新手臂成长速度,却也使得精力过旺,虽有六女陪侍,仍无法出尽精力,体内无法平衡,此时新臂长成,但其反作用力也相对的产生,那就是精力蠢动,如不宣泄,不但大功难以告成,甚至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这念头在小龙女脑海中急闪,忙向杨过点头,表示会意,然后足尖一蹬,身子浮出了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又调匀了真气,慢慢沉入湖底,先褪去自身底裙,再解开杨过腰带,将外裤和内裤褪下,张腿跃身跨在杨过腰间,两腿交叉,双手环抱杨过颈脖,微抬臀部,将鸡巴慢慢伸入屄,并前后摆动,岂知这鸡巴一经伸入底部,小龙女竟打了一个寒颤,立欲泄身,她吃了一惊,忙镇摄心神,再运气摇身,她听得杨过重重吁了一口气,显是憋了很久,此时才得纾解,心中一喜,便加紧摇动,杨过也前后配合,未久,小龙女微觉气浊,杨过已将那长竹塞入她口中,她吐出浊气,又连连加劲,才不过片刻,竟再也忍不住一泄而出,她知杨过未出,仍继续摆动,但体力已渐渐不支,心知杨过如不能出精,恐有走火之祸,她那还顾得了自己,运尽平生之力,让屄紧紧箍住杨过的鸡巴,用力蠕动内壁及摆动臀部。
这湖底水压何等强大,她这一用劲,体力消耗至快,顷刻之间,已是不支,正在此时,杨过已连连出精,小龙女心头一松,屄受到猛烈冲射,全身颤抖,也是泄身不止,她在迷蒙之中张口叫了一声“过儿”就昏了过去,口中连进了好几口水,杨过大惊,忙以嘴堵住小龙女之口,急急度气,抛去长竹,微微低身,抓起长裤稍一系住,转目四看,却已不见小龙女的底裙,他心急如焚,双足一蹬,抱着小龙女就冲出了湖面,甫出水面,他又度了两口气给小龙女,然后才急着叫道∶“龙儿,龙儿┅┅。”一边叫,一边也不忘为她输入真气,过了好一会儿,小龙女才微微张开双眼,无力的看着杨过,嘴角牵动,竟发不出声音,只露出一丝安慰的笑容,杨过鼻头发酸,轻轻吻了她一下,道∶“龙儿,你放心,我已大功告成,一切都没事。”
小龙女安心的闭上双目,又昏了过去,眼中却流下一串泪珠。
杨过双足在水下用力一踩,立时踏上水面,抱着小龙女如飞似的冲向众女等候之处。他冲到小龙女的马车,将车内之物向两旁一扫,急急叫道∶“大家快替龙儿净身换衣┅┅。”
众女自小龙女沉入湖底,又见她浮出湖面后再下沈,已猜想杨过必然安好,但良久未见他俩上来,又开始不安,等到杨过抱着小龙女浮出水面,已隐隐觉得小龙女出了意外,众女如热锅上的蚂蚁,一颗心都提在胸口,待杨过奔近,众女早就迎了上去,听他一叫,袁明明立时从他手中接过了小龙女,赵英、赵华和春兰、秋菊也分头提水、拿药,阿紫也帮忙从车中取出衣物、棉巾,众女虽惊,但不慌乱。杨过看到众女有条不紊,心下稍感宽慰。
袁明明见小龙女下身一片殷红,只道是她月事未净,但竟不见了底裙,不由大感诧异,难道是被湖水冲掉了,又觉不大可能,等到为她净身冲水,张开她的双腿时,屄中竟仍有精水渗着血水流出,再一扳开两瓣厚实的荫唇,袁明明更是吓得咋舌,她惊叫道∶“公子,公子┅┅。”杨过一惊,忙趋近马车,急应道∶“什么事?”
“龙姐姐这里面全是伤口,这┅┅怎会这样?”
杨过一看,眼泪夺眶而出,鸣咽道∶“龙儿┅┅。”对袁明明道∶“明妹,龙儿为了救我,竟这样不顾自己┅┅。”又转头对赵英道∶“英妹,你取避毒丸来,这湖水虽净,仍要防止病毒,这伤口要如何医治,有劳各位妹子费心。”说着泪水不断。
众女看杨过这个样子,知道在湖底必定发生大事,小龙女竟会受伤如此之重,她们不敢细问,急着褪去小龙女上身衣衫,用净水细细擦抹全身,又将屄灌洗数次,将精水和血水全部冲净后抹乾,赵英将避毒丸和伤药揉搓成细粉,小心的倒入屄内,再轻轻的伸入小指在内壁四周抹匀,然后再替她穿上宽松的衣衫,盖上被子,等到诸事大致停当,忽见阿紫捧了一碗姜汤过来,递给身在车内的袁明明,要她喂给小龙女喝。
这姜茶是阿紫随身携带之物,她长期孤身一人在外,有时伤风或是夜间遇寒,喝热姜汤最是有用,她以为小龙女是溺水昏迷,所以就在众女忙着为小龙女净身疗伤时,立刻在无风之处升火煮了一碗姜汤。
袁明明向她微笑颔首,接过姜汤,扶起小龙女头部,枕在自己膝上,只见小龙女脸上全无血色,双唇也是惨白乾裂,众女看了她这个样子,都不觉心酸,赵英爬进车内,伏在小龙女身侧,托住她的下颔,将她嘴吧扳开,袁明明一边向碗中吹气,一边慢慢将姜汤倒入小龙女口中,第一口姜汤有些吐了出来,赵英伸出一手在她背后轻拍,第二口姜汤就很顺利的喝了进去,众女大喜,袁明明停住不倒,赵英仍在轻拍她的背部,过了一会,听到小龙女胃腹间“咕”的一声,表示姜汤落了肚,袁明明又倒了一口,小龙女又很顺利的喝了,脸上开始有了血色,众女欣喜若狂,袁明明又待灌入姜汤,小龙女已张开了眼睛,要挣扎起身。杨过一直在车辕边看着小龙女,见她张开眼睛,大喜之下,哽咽的叫道∶“龙儿┅┅。”众女也都高兴的叫道∶“龙姐姐,龙姐姐┅┅。”
小龙女勉强露出笑容,轻声道∶“过儿,妹子┅┅,我没事┅┅。”袁明明扶她稍稍坐起,小龙女对热泪盈眶的杨过道∶“过儿,我看看┅┅。”
杨过伸出右手,握住小龙女的左手,众女这才发现杨过的右臂已完全重生完成,只见那只手掌洁白如玉,五指晶莹剔透,比女子的纤手尤美。小龙女含着泪反握着这只手,放在自己脸颊轻轻抚摸,她心中知道杨过虽对断臂无憾,但这是无可奈何之下的不得已反应,在他的内心深处,实是渴望肢体齐全,这可从他习得李玉梅所传的断肢重生术后用功之勤看出,如今见他心愿得偿,真是替他欢喜,至于自己吃些苦头,那真是小事了。
小龙女将杨过右手放在眼前细瞧,翻开手掌,掌心正中竟有一粒黄豆般大的红点,灿若宝石,轻轻一摸,与手掌一般平滑,但看来却又鼓鼓如豆,豆中犹有艳红流转,众女都大感惊奇。小龙女疑惑的道∶“过儿,怎会有这样一颗美丽的胎记?”
杨过哽咽的道∶“龙儿,这是你的经血所化,真是苦了你了。”
小龙女啊了一声,有点不敢置信,但随即忖道∶过儿那时右手血红,正是荫阳未济之际,我以未净之身助他出精,使荫阳调和,大功终得告成,但在还精归元之下,也渗入了我的经血,以致在手掌中留下了这点痕迹,也是未尝没有可能。她心中甚是告慰,笑道∶“过儿,恭喜你了。”说着,忽然眉头紧皱,缓缓倒下身子,右手却按在耻部,众人知她屄伤口疼痛,杨过正要伸手点小龙女穴道以助她止痛,袁明明忙伸手格开,急道∶“公子,不可。”
杨过奇道∶“这是为何?”
袁明明娇嗔道∶“龙姐姐已经没事了,公子大可放心,你带阿紫离远一点,剩下来是咱们女人家的事。”
杨过不明所以,还想赖着不走,赵华轻轻推着他道∶“好哥哥,你听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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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只得向阿紫点个头,要她和自己离开,不料阿紫大声道∶“我要照顾龙姐姐。”
众人拿她没法,只好让她留下。
袁明明在小龙女耳边道∶“龙姐姐,你要忍住痛,那是一阵一阵的痛,可能要痛好几天,那个地方是不能点穴止痛的,闭了经脉,以后伤口就会留疤。”
赵英也小声的道∶“姐姐,明姐姐说得没错,你要忍耐一点,刚才华妹已经在药中渗了百花宫的止痛灵药,可是那个地方太敏感了,还是会痛的,每隔一个时辰再替姐姐换药,这样刺痛就会减轻很多。”
小龙女有气无力的道∶“多谢各位妹子了,姐姐理会得,这点痛不碍事的。”
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她是竭力忍耐。
阿紫傻愣愣的道∶“姐姐那里受了伤,我怎么没看到?”
袁明明忍住笑道∶“龙姐姐以后自会跟你说,你且不要问,好妹子,倒要谢谢你的姜汤,让龙姐姐这么快苏醒过来。”
阿紫不好意思的笑着,也有些得意。
接连几日,他们在城中客栈悉心照顾小龙女,既不外出,也不行房,小龙女虽再三催促,但杨过既无兴致,众女也提不起劲,只聚在小龙女房中盘坐行功,连一刻不得安静的阿紫,也是伴在小龙女身旁寸步不离,大气都不喘一口,她知道小龙女这次受伤确是不轻,如果只是溺水或皮肉之伤,绝不是这样。
小龙女在赵家姐妹按时换药之下,第二天起就已不怎么痛了,但全身仍然如同瘫痪,无丝毫力气,憔悴日甚一日,连进食都有困难,杨过每日为她行功度气,都是无效,不觉心焦如焚,小龙女见他如此,不断安慰他,只说自己只是过于虚弱,不日便可复元。
其实杨过知道小龙女的病因,全是自己失误造成,心中愧疚良深。原来小龙女在湖底竭尽全身之力,不惜强忍屄之痛,让杨过出精之后,即告昏迷,在失去自制力之下,泄身未停,这水底压力何等强大,各种荫寒之气立时乘隙渗入体内,而杨过在出精后本能的大力采补,却因小龙女突然昏迷,惊慌之下,忘了施展度精之法,以致小龙女只泄未补,这多重因素,使她一生修为几至破功,这伤害之深,自是沉重,而这种病情,又非灵药可治,所以尽管赵家姐妹带有许多百花宫珍贵药物,也是药不对症。如果小龙女的屄未曾受伤,杨过还能以度精之法助她恢复元气,但此时小龙女屄之内伤痕累累,虽有灵药疗治,不致红肿恶化,但绝无可能再让异物进入,更遑论让鸡巴在内出精,所以杨过是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她的伤口早日复原,可是这体内最娇嫩之处,没有十天半月那有可能愈合?目下他唯一能做的,是每日助她行功,保住丹田之气不致痪散,否则将功力尽失,如同废人,在此情况下,他那有心情与众女寻欢,众女也是忧愁满面,食不下咽,几无生趣。
小龙女一直时醒时昏,直到第十天一早,杨过正助她行功,忽然感应到小龙女的丹田之中一缕真气逐渐增强,他心中一喜,于是缓缓导引这缕真气运行任督两脉,虽曾数度遇到阻碍,但都一一冲破,不由得喜色渐浓,众女都围在他俩身旁,见到杨过的脸色,都知小龙女已有生机,不禁欣喜若狂,但都不敢出声,只是互相拥抱,乐不可支。
小龙女的真气愈来愈盛,杨过的导引之力不敢燥进,唯恐操之过急反而不美,只是以浑厚的内力稳住小龙女的脉络循循而行,运行两个周天之后,小龙女已能自行运气,杨过将导引力缓缓的交给小龙女,小龙女也一步一步的接了下来,杨过大喜,于是将自己的真气源源不绝的注入了小龙女的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周身经脉诸穴一一打通,她的全身气血开始活络澎湃,脸上已有血色,苍白gui裂的双唇也开始红润,额头出现汗渍,旁观的众女心都提了起来,阿紫还握拳虚击,似在为小龙女助势。这样过了整整一顿饭功夫,杨过伸回贴在小龙女背心的双手,张开双眼,笑容满面,众女都喜形于色的看着他,但仍屏气敛声,又过了一柱香时间,小龙女终于张开眼睛,双目炯炯有神,她笑意盈盈的看着大家,众女一声欢呼,抱着她大叫∶“龙姐姐,龙姐姐┅┅。”个个泪流满面,欢喜雀跃,原来冷沉沉的客房,霎时生气勃勃。
小龙女道∶“难为各位妹妹了,这样为姐姐挂心。”她看到众女含着眼泪望着自己,洋溢着尽是真诚喜悦之情,心中甚是感动。阿紫在小龙女脸上猛亲,一边还哭喊着∶“姐姐,姐姐,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子,姐姐,姐姐┅┅。”
小龙女感动的也抱她亲了一下,笑道∶“谢谢你了,阿紫妹子,以后姐姐不会再这样让大家耽心了。姐姐身上脏得很,一身汗酸味,可不要薰坏你了。”
阿紫道∶“不酸,不酸,香得很呢!”
众女都大笑,杨过也不禁莞然。
小龙女行功之后,流了一身汗,也散尽了湖底侵入体内的荫毒,汗水中自是带有异味,但阿紫深喜小龙女康复,再重的异味她都认为是香的。
袁明明扶着小龙女去冲洗身子,春兰、秋菊则出房去购买食物,准备为小龙女进补,小龙女这十天来都只进流质食物,身子已瘦了一圈,赵英、赵华在随身各式行囊中找出了一堆补药、补品,一瓶瓶、一罐罐的排列在桌上。原来小龙女在伤病之中,不能下进补之药,只有在病好之后才能进补,这下小龙女康复有望,两姐妹连心肺都掏了出来,那还在乎这些补药、补品,所以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两人还商量着那种药在早上吃,那种药在晚上吃,有时还争了半天。
又过了三天,小龙女终于全部复元,众人都是喜气洋洋。
小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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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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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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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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