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楼吧>武侠>六朝云龙吟>六朝云龙吟第94部分阅读
  程宗扬一口回绝。☆百度搜索(书%楼%吧}☆此事再也休提。

  孙益轩点了点头。我这便掐断与王团练的联系。公子虽是做正当生意,也请多小心。

  程宗扬从茅厕出来,冯源已经去内宅给王少爷看伤,祁远在外面守着。

  找到席位了吗?

  在那边,院中第九席。

  王团练的客人真不少,连房间都坐不下,还要摆到院子里。

  堂上只摆了三席,剩下的都在院里。席位也不是按身份高低、生意大小排的,只看送的礼金多少。送的多坐首席,少的坐末席。祁远悄悄道:商户也是讲面子的,有些送的礼金不够,被赶到末席或是院子里坐,到了端午节又加倍送礼,只为坐个好位子。

  这个王团练倒会做生意。程宗扬冷笑道:就是这生意霸道了些。

  程宗扬刚寻到自己的席位,旁边一名等候多时的家仆便道:是程老板吗?老爷请程老板到堂上坐。

  听到这声招呼,周围不少人看过来,羡慕、讪笑、同情……各种目光都有。

  程宗扬作了个罗圈揖,笑道:王团练有命,不敢辞。得罪了,改日请诸位吃茶。众人纷纷抱拳还礼,自己刚走,背后议论声四起。程宗扬也不理会,到了堂上才发现自己的位子在首席。

  程宗扬明白这顿饭不好吃,与众人揖了揖手便坐下来等王团练出面。

  不多时,一个中年人进来,他四、五十岁年纪,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色茧绸袍,两道卧蚕眉,目光倒看不出什么异样。

  堂上、堂下的客人都站起来向主人问好。王团练只略抱了抱拳:这几日家中有事,简慢了些。

  说着,旁边的家人送上酒菜,都是些平常之物,值不了几个钱。来的客人也不是为酒菜,都道:这一年小的们受了多少恩惠,本该请团练一场,却来叨扰,大人太客气了。

  酒过三巡,王团练执壶开始敬酒。前几位都是城中的大商贾,知道王团练的规矩,小心告了罪,逊谢几句便接来喝了。

  程宗扬站起身。粮商程宗扬,见过王团练。

  王团练斟了一个满杯,淡淡道:程老板事忙,今日才得见面,一定要多喝几杯。

  程宗扬平常都穿布衣,今日因为赴宴,特别披了条大氅,借以掩饰腰后掖着的两柄快刀。他接过酒杯一口干了: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请王团练多多指点。

  程老板设棚施粥,连知州大人也赞许过的,王某哪里敢指点。请。

  程宗扬一连饮了三杯,王团练还要再斟,他一手覆住杯口,微笑道:在下连喝三杯,再喝,就要让座中诸位笑话不懂礼数了。

  王团练哈哈一笑。我敬的酒便是礼数,程老阅尽管放宽量,几杯薄酒,王某还是奉得起的。

  席上几个都是成精的老商贾,听着双方唇枪舌剑,一个个都扮成庙里的菩萨,一句也不开口。

  王团练果然是个狠角色,这番话说得狠辣,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喝。程宗扬微笑道:让团练敬酒,在下已经是僭越了,不如让在下敬王团练几杯。

  王团练仰天大笑,半晌才收住笑声。这就是程老板不懂规矩了。今日是王某请客,程老板远来是客,怎好让程老板来敬酒。

  虽是客人,心意却是十足。请王团练莫负了在下一片心意。

  王团练执壶盯着他,似乎在判断他有多少诚意。堂上鸦雀无声,正沉默间,一个家人过来,在王团练耳边低低说了几句。

  王团练放下酒壶,道声失陪,便进了内室。

  程宗扬也不干站着,坐下来挟口菜慢慢吃着。旁边一席坐着日昌行的周铭业,悄悄向他竖了竖拇指,赞他被王团练逼酒还镇定自若。

  程宗扬知道这会儿是秦桧把人送来,王团练进去看礼物。秦桧选的两名美婢花了自己不少钱,王团练若是满意,这事就算揭过去了。

  过了一刻多钟,王团练满面春风地进来,连声告罪,然后拿过酒壶,这次却隔过程宗扬,往下敬酒。

  程宗扬松了口气,随意吃了些菜便即告辞。王团练也不挽留,只道:来人啊,替我送送程老板!

  程宗扬离开院子,便看到祁远、秦桧、冯源、俞子元几个正聚在一处等候自己,脸色不是普通难看。

  程宗扬心里一沉。怎么了?

  祁远道:程头儿,你再不出来,我们恐怕得进去抢人了。

  出了什么岔子?会之,你不是送了两名美婢给姓王的吗?

  送了。秦桧沉声道:王团练带了那两名美婢去见王少爷,问明不是那天在庙里见到的,当场便打死了。

  程宗扬牙关格的咬紧。王团练出来时满面春风,谁知道他刚在后宅杀了两名无辜的女子,还那么若无其事。

  冯源道:我给王少爷治伤,亲眼看到的。王团练拿棍子打死两名美婢,然后对少爷说,让他安心养伤,一个商人婢有什么要紧的?若是不识相,连商人妇也一并夺来伺候少爷——程头儿,我只是在旁偷听来的,作不得准。

  什么偷听,他是说给我听的!程宗扬杀机立涌。不除掉王团练,自己的粮食生意也不用做了。

  俞子元初来乍到,对情形不太了解,不过看众人的神情也能猜出几分,低声道:公子……

  程宗扬明白俞子元的意思。凭自己现在的实力,要杀死姓王的算不得什么难事,但如今满城都知道自己与王团练有仇隙,王团练莫名其妙被杀,头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

  先不用急。程宗扬道:会之,从滕知州那边开始做吧,王团练这条路已经堵死了。

  是。

  告诉长伯,开始往荆溪运粮。子元,这件事要辛苦你了。

  (。。)

  是。

  老四,孙老板那边你去知会一声,详情不必多说,只说我们准备走别的门路。

  几个人都答应了。程宗扬道:冯大法,那个小王八蛋伤势怎么样?能不能活过春天?

  王少爷只伤着头脸,我给他涂过药,性命是无忧了,倒是被砸的那一下伤得重,骨头断了七、八根,就算能保住性命也是个废人。

  大伙戒备些。程宗扬冷着脸道:咱们外来是客,能不动手绝不动手,但谁要敢动手,怎么收场由咱们说了算!

  第二章慈音非真

  离开王团练的府邸,程宗扬直接赶到粥棚,林清铺领着几个帮忙的民夫刚开始施粥。

  秦桧一路看程宗扬的举动,对他的心意明白了八、九分。

  他掖好袍角,一副短打扮地跨到桌上,冲着领粥的民夫、村人抱了抱拳,张嘴便是一口土话:各位乡里乡亲!这位就是给咱们施粥的大善人!程记粮铺的老板!程公子!

  众人一片谢声不绝,有几个体弱的还跪下磕头。

  我们几个是远处来的,在山里遇雪受了寒,走不得路,当官的扔下我们便走了。若不是程大善人给了口热饭,连尸骸都回不了乡。

  程宗扬连忙扶起来。老人家,别这么说!我也是受过穷的,知道饿肚子的滋味,大伙儿千里迢迢运来粮食,自己却吃不上一口,我虽是异乡人,心情却与你们一样。夫子说,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在下年纪轻轻,只是手里有些粮食,哪里受得了各位的大礼呢?

  恩人哪!

  程宗扬扶着几人起来,一边提高声音道:各位!我知道大伙儿这时虽然吃着饭,心里还悬着,担心中午吃了,晚上还有没有?今日吃了,明日还有没有?

  人群里发出笑声。极是!极是!

  我今天在这里说一句:大伙儿不用再把心悬着了!程宗扬用力一挥手,这粥棚今日开、明日开,过了十五照样开着!不管你是南来的、北往的,只要肚里乏食,尽管来吃口热饭!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程宗扬大声道:有人说,我粥棚里的分量实惠,会把人都引来。有些人家里有粮也来吃现成的,落得便宜。我说,一口白粥哪里会吃穷了?各位民夫兄弟从家乡扛着粮食来箱州,这是为国效力!接济了旁人,自己却空着肚子,哪有这般道理?即便我粥棚里分量实惠、即便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吃、即便有人贪便宜,但只要有一个往前方运粮的民夫兄弟还在,我程宗扬就不能让他空着肚子离开咱们筠州!

  程宗扬声音响亮,在场几千人听得清清楚楚,听着他的话语,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高,后来每说一句都迎来一阵欢呼。

  听到最后,不懂那些农夫,连过来蹭饭吃的本地人都念位大善人。

  等呼声渐歇,程宗扬抱拳道:兄弟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可若再废话只怕耽误大伙吃饭,落了埋怨。

  众人都大笑起来。

  我就剩最后一句,说完就走,大伙儿安心吃饭。

  场中安静下来,等着他最后一句话。

  今日是初七,城里各行都开了业,大伙儿吃饱饭、身上有了力气便去城里找份工。我这粥棚别的做不到,让大伙儿填饱肚子,后顾无忧,把钱都攒下来,早日挣够回家的盘缠,还是能做的!

  这句话一出,当即有人掉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人若见了还以为我这饭菜不好。这样吧,今天每人给一颗咸蛋!白粥管够!吃饱了不想家!

  如今盐价高昂,能有喊蛋吃便是好人家。每人有一颗喊蛋,这是作梦也想不到的好事!众人又哭又笑,就像滚油中泼碗凉水,把程大善人的名号念不绝口。

  程宗扬回到粥棚,秦桧看了他半晌,然后叹道:秦某一向自负口才,公子这番话却怎么也想不到,更不能像公子这般如话家常,却一字一句都能进到人心里。

  调动、调动大家的情绪,给咱们粮铺扬扬名罢了。

  公子说得小了。秦桧朝领粥的人群展臂画了个圈子,低声道:看看这些民心!公子这番言词让人人都有效死之心,即便这会儿面对千军万马,只要公子振臂一呼,他们赤手空拳也冲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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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想暗示我打筠州吧?

  秦桧低低一笑,有何不可?

  程宗扬叹口气。给别人吃口热饭就让别人去作炮灰,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秦桧愕然道:什么炮灰?

  你放过鞭炮吧?鞭炮点燃了,啪的一响冒股烟,剩下的就是炮灰。

  秦桧不由得怔住了。

  程宗扬拍了拍他的肩正要开口,一名随从打扮的汉子奔进来,叫道:程公子在哪里?

  程宗扬出面道:找我有事?

  随从屈膝施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道:我家老爷有请!

  程宗扬与秦桧对视一眼。你家老爷是哪位?

  滕知州。

  程宗扬一愣,怎么没见知州的仪仗?

  我家老爷是便服来的。那随从爬起来,佩服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公子那番话小的也听到了,若不是跟着老爷,小的这会儿便到粥棚给公子帮忙。私下向公子说句,我们老爷是个铁面人,陛下发脾气也不怕的,又跟贾太师大吵一番才贬到这里来。但公子那句『只要一个民夫在,就不让人家空着肚子离开箱州』——小的瞧着我们老爷眼睛也湿了。

  程宗扬兴冲冲地进来,啪的掩上门,叫道:卓贱人!过来让老爷爽一下!

  小紫道:这么高兴?王傻瓜的事办妥了吗?

  翻脸了!

  小紫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开心的?

  房内拉着帘子,没看到卓云君和申婉盈。

  程宗扬心情畅快也不在意,坐在床上道:我见着知州滕甫,他答应我在江边设一处粮仓,专门用来赈济没饭吃的民夫和城中的贫民。

  小紫撇了撇嘴。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程宗扬笑道:有了这处粮仓,每日只管往仓里运粮,夜间再装船运走,谁也瞧不出来。

  程宗扬没想到事情能解决得这么顺利。见面的时候,滕甫态度很温和,丝毫没有传说中的严厉,反而问他施粥有没有什么难处?

  程宗扬灵机一动,说前来领粥的饥民太多,因为粮食无处堆放,每天都要运几次;市面交易的粮食又是带皮的,需要随时春好,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自己只是随口提出来,滕甫当即说道:在江边设一处粮仓,地皮、砖石都由官府拨出;这里有服徭役的民夫,也由官府统一徴用。粮仓建好之后,官府并不插手,由程记粮铺经营。

  程宗扬的感觉就像一个流着油的肉馅饼从天而降,正好砸到自己的脑门上,但他心里明白,这位滕知州只是一时激动,自己如果答应下来立刻会成为众矢之的。

  占了官府这么大的便宜,往后想抽身也没那么容易。

  秦桧七窍玲珑、一点就透,当即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替家主推辞,声称家主程公子施粥本是出于仁厚,既然来筠州经商,为筠州分忧也是分内之事,并不冀求回报,况且官仓私营于体制不合,建议粮仓只在施粥期间由程记粮铺借用,一旦战事平定、民夫散去,就交还官府。

  滕甫连连称许,说道:有其主乃有其仆!连下人都有这般见识,可见程公子平素行事有方!

  程宗扬连声逊谢,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可以堂而皇之地收购粮食,再以施粥的名义运到粮仓,任谁都不会起疑。

  至于每天都要运粮当然是粥棚用度太大。现在每天来吃粥的都有几千人,自己就是报个上万人也有人信。人口繁杂,谁能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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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是自己有了滕知州这座靠山,谁想来找麻烦都得掂量掂量。

  滕甫曾在朝中担任御史中丞的高官,与贾师宪不合才请郡外放,到筠州任知州。宋国宰相一级的高级官员到地方担任州府长官,或者担任州府官员数年便升任宰相是种常态,谁也不敢说滕知州明年会不会又成了滕相爷。

  有滕甫这张成色十足的虎皮,程记粮铺行事更加方便百倍。

  程宗扬将粮仓位置选定在河湾附近,在常平仓之后,表面上是因为施粥结束,粮仓便即交公,将来围墙一圈就成了常平仓的一部分,其实是借着常平仓那一排十几座大仓的掩护,方便自己往浮凌江运粮。

  当天下午粮仓便开始动工,建仓的工匠都来自滞留的民夫。

  因为是修建给自己吃饭的粮仓,人人感恩,不惜力气,速度比平常又快了数倍。

  用不了五、六日,两座各能容纳五千石的粮仓便能建成。

  粮仓的事双方有志一同,皆大欢喜,与王团练翻脸的危险性也因为搭上滕甫这线而降低许多,程宗扬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卓贱人呢?

  小紫却道:我要去豹尼姑。

  程宗扬奇道:什么尼姑?

  香竹寺的尼姑。

  慈音啊?那死尼姑有什么好看的?程宗扬压低声音,耳语道:咱们都出去了,卓贱人怎么办?

  小紫笑道:带她一起去好了。

  别开玩笑!程宗扬道:筠州有太乙真宗的道观,他们不认识咱们,但肯定认识卓贱人,带她出去让有心人看见就麻烦了。咦?卓贱人呢?

  在里面呢。小紫眨了眨眼睛,笑道:我自有法子,你去叫马车来。

  鹏翼社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马车在巷口,他们对外说程记粮铺的老阅仁厚,听说这间筠州车马行是新开张的,因此包了他们的车马来用。

  程宗扬出去交代一声,马车立即驶到门外。车夫已经得到大营的军令,一句话都不问,只等程少校的命令。

  程宗扬等了片刻,小紫便推门出来。筠州虽然不常下雪,这两天却寒风刺骨,她穿了一袭小羊羔皮缝制的轻裘,抱着一只狐皮暖手,一绾青丝垂在胸前,水盈盈的美目带着天真好奇的稚气,怎么看都像一名不谙世事的纯美少女。

  程宗扬看周围没人,低头在她粉嫩的玉颊上香了一口。死丫头,打扮这么嫩,出去就说是我新纳的小妾好了。

  小紫笑吟吟道:你新纳的小妾在后面呢,出来吧。

  门帘微动,出来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她画着长长的黛眉,嘴上是浓浓的胭脂,又红又艳,上身穿着一件翠绿的衫子;虽然是冬季却敞着襟,里面的抹胸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胸脯。腰间系着一条花汗巾,下身穿着一条水红的百褶长裙。看起来就像青楼艳妓,哪里有半点以前的模样?

  程宗扬很是陌生地看着打扮艳俗的卓云君,半晌才笑出声来。卓贱人这模样真够看啊。

  走啊,看尼姑去喽。

  小紫笑着登上马车,卓云君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程宗扬跳上车,对车夫说了香竹寺的位置,然后放下厚厚的车帘笑道:卓教御这么个大美人儿,硬被你打扮成路边的野鸡,恐怕蔺老贼见了也认不出来。喂,卓贱人,你的脸这么红是因为抹了胭脂,还是羞的?

  卓云君笑了笑,身子依偶过来拥住他的手臂。

  卓贱人这么主动,真有些娼妓的样子。程宗扬看得有趣,搂过她粉白的颈子,狎戏地亲住她的小嘴。卓云君被他压在座椅上,仰脸送上唇舌,任由主人痛吻一番。

  程宗扬一边吻,一边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一摸之下,程宗扬才知道卓贱人为什么这么主动。

  不知道死丫头是从哪间成衣店买来的衣裙,都是极薄的夏装,隔着衣物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肉体微微发抖,显然受冻了。自己体内真气充沛又披着大氅,身上毫无寒意;马车虽然遮着布帘,但没有放火盆,温度也只比车外好一点。

  沐羽城气候温暖,卓云君初到筠州,由于修为被制,仅剩的一点真气只能护住心脉,耐不得寒,这会儿一边任他亲吻,一边将丰秾的肉体贴在他身上;一半是讨好主人,一半也是怕冷。

  程宗扬自然不会跟这贱人客气,卓贱人既然主动投怀送抱,自己正好大快朵颐。他的手掌先伸到她抹胸里摸弄那对肥软的奶子,然后顺着她细软的腰身伸到裙内,摸她的大腿和屁股。

  卓云君裙内是一条绸裤,薄纱紧紧贴在腿上,更显得大腿丰腴圆润。程宗扬的手掌沿着她的美腿一直伸到腹下,刚摸到就不禁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抚掌笑道:卓美人儿,让主人看看你新做的裤子。

  卓云君红着脸拉起那条百褶裙,只见里面是一条石榴色的薄绸裤,裤脚散开犹如花瓣,作工精细,形如舞衣。然而股间却是敞开的,没有缝上裆底,裤缝间露着下腹白生生的美肉。

  这是妈妈给奴婢做的开裆裤,下面开着裆,好方便伺候主人……

  程宗扬禁不住大笑。死丫头真会戏弄她,竟给了她一条开裆裤穿。

  看着卓云君腹下半遮半掩的妙处,程宗扬一阵心动,抬手拨开她的裤裆,伸进去摸了几把。

  卓云君提着裙子,双腿微微张开,挺起下腹露出股间的美肉任他摸弄。

  程宗扬摸弄片刻觉得有些异样,于是让她转过身子。只见卓贱人后裆开得更人,直接将裤后的红绸剪掉,大片心形布料,整张丰满雪臀几乎都暴露出来。

  程宗扬哈哈大笑。卓教御一把年纪还穿这么暴露的开裆裤。死丫头,你真够坏的!

  小紫笑道:她年纪虽然大了些,辈分却小,当我的干女儿才三、四个月,当然要穿开裆裤罗。

  卓云君脂粉下的玉颊已经红透了,冰凉的空气从腿间直升上来,寒意侵体,使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程宗扬把卓云君拉到怀里,一边拉开大氅,让她分开双腿跨在自己身上。

  卓云君的双膝跪在马车的座椅上,骑在程宗扬的腰间,把裆中白生生的美肉送到他胯下。她双手伸到裙下拨开秘处,小巧的凤眼美穴与阳具一触,立刻被火热的棒身费得打个哆嗦。

  卓云君一手分开玉户,一手握住阳具,用红嫩的蜜肉顶住gui头,柔腻的穴口蠕动着将阳具慢慢纳入体内。刚才被挑弄出的淫掖湿湿地沾在下体,凉得仿佛结成冰晶。

  这会儿主人的阳具挤入体内,仿佛一根滚热的棒子插进小腹,在冷冰冰的蜜穴中越进越深,带来滚烫的暖意。

  程宗扬一手揽住她的腰肢,阳具一挺,gui头钻进蜜穴,重重顶在她的花心上。

  卓云君浑身一抖,趴在他怀中,颦起眉头发出一声低叫。

  程宗扬笑道:卓教御的妆化这么须,真和妓女一样,还是路边那种!串小钱就上一次的私娼。

  这个大美人儿比私娼还便宜呢。小紫摊开手掌,巧笑倩然地说道:程头儿,该给我钱了。

  程宗扬哼了一声,摸出一把铜铢。死丫头,比贼尼姑还枢。

  程头儿嫖了卓美人儿十二次,每次十个铜铢,破卓美人儿的元红和后庭各加五个,一共是一百三十枚铜铢。

  有你的,我嫖妓你还算这么清楚。

  人家要给卓美人儿抽头,怎么能不算清楚呢?卓美人儿,每接一次客就给你抽一枚铜铢。这是十二枚,我帮你戴起来好了。

  小紫拿出了十二枚铜铢。这死丫头的记忆力简直能和黑魔海的活体档案库媲美,她还用珊瑚匕首在每一枚铜铢上刻下嫖宿的日期,然后分别挂在卓云君胸前的两绺发丝上。

  最上面两枚铜铢刻着八月十六和九月初三,那是卓云君被主人破处和开肛的日子。

  卓云君伏在主人怀里,两手挽着长裙,那张丰满的大白屁股从开着裆的红绸裤间露出,在主人腰间上下起落。

  美穴间小巧的凤眼被粗大肉棒撑满,随着雪臀抛动而时隐时现。两串铜铢在她发绺上碰撞着,每一枚都记载她每次失身的耻辱标记。

  小紫笑道:已经有了十二枚,再赚够九百八十八枚,卓美人儿就可以赎身了呢。

  程宗扬把卓云君丰挺的双乳从衣内扯出来,把玩她雪滑的乳肉,一边笑道:死丫头,你还有什么坏主意?

  人家才没有坏主意呢。我看到筠州富贵人家的女孩好多都缠足,人家也给卓美人儿缠一双小脚好了。小紫笑道:把脚缠得小小的,我的干女儿就不会跑那么快了。

  程宗扬抬起卓云君的下巴,隔着脂粉仍能看到她脸色发白,眼中的惧意怎么也掩藏不住。

  程宗扬挑起唇角。好主意!卓贱人,给你缠一双漂亮的小脚,太乙真宗的人更认不出你呢。

  卓云君苍白的面孔渐渐恢复血色,平静地说道:主人不挑断奴婢的脚筋已经是恩赐了。多谢妈妈。

  自己也一直在想怎么防止这贱人逃跑,打断她双腿之类的太过血腥;挑断脚筋让好端端一个美人儿成了残废,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审美观。相比之下,还是死丫头的主意最好。

  在建康时,丽娘也是缠过足的,不过晋国缠足不用折断趾骨,只是用布条将脚缠紧,让脚生得更娇小纤美一些。

  卓贱人早已不是幼女,要把脚缠小就没那么轻松了。这贱人够识相,已知道落在死丫头手里不会好受,做好准备逆来顺受。

  程宗扬翻过身把卓云君压在座椅上,让她翘起浑圆的大白屁股,从后方一番猛干,不一会儿卓贱人冰凉的身子就暖和起来。

  烧香多在上午,这会儿寺中没有多少客人,大门内破碎的金刚像早已收拾干净,不过四大金刚少了一尊,看起来颇为滑稽。

  程宗扬下了马车,摇摇晃晃进了寺院。他披着玄黑色大氅,将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拥在怀中,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那女子被大氅裹住,整个身子贴在他身上似的,脚步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一名正在扫地的僧人迎过来,合什道:阿弥陀佛,施主若是上香,请移步正殿。

  程宗扬笑道:忙你的吧,我在庙里逛逛,跟你们没关系。

  僧人看了他怀中娼妓打扮的女子一眼,垂首道:施主若往内院,贫僧不敢阻拦,只是内院是僧人所居,还请女客留步。

  哇,大和尚,你睁着眼说瞎话吧?内院至少藏着两个尼姑,还跟我说女人不许进去?

  僧人脸上一红,连忙解释道:慈音师太是在敝寺挂单的比丘尼……

  程宗扬打断他,我就是找她的。

  僧人一时语塞,只好让到一边。

  旁边的少女一脸天真地问道:哥哥,那个小和尚为什么一直在看你粉头的屁股呢?

  僧人心里叫道:我哪儿有!

  公子哥儿模样的程宗扬压低声音道:和尚都是色中饿鬼,别看他一脸老实相,说不定跟慈音那贼尼姑还有一腿呢。

  小紫眨眨眼睛:什么是有一腿啊?

  死丫头,还装嫩呢!程宗扬坏笑道:就是那个小和尚把中间的腿放到贼尼姑的腿中间……

  僧人扔下扫帚,一愿望地飞奔出去。程宗扬还在后面说:看到了吗?那和尚就是有三条腿才跑那么快。

  阿弥陀佛。慈音一手拿着念珠手串,一手挽着拂尘,道貌岸然地从堂内出来。

  小紫跟在程宗扬身后,只露出半张面孔。见到慈音,她的目光微微一闪,在慈音的拂尘和念珠上打了个转。

  慈音只往两女身上看了一眼,目光便落在程宗扬身上,看着自投罗网的公子哥就像看着一尊金佛一样,两眼都笑成月牙:公子终于来了,贫尼等候多日,还以为公子事忙,忘了此事,正准备往公子府上一行。

  程宗扬牵了牵唇角,师太,你昨天晚上才来过好不好?

  哎呀,庙里平安都靠金刚护持,如今缺了一尊,贫尼心急如焚,虽是一日之隔却如同三秋。

  心急如焚?是想钱想疯了吧?怎么没把你这个贼尼焚死呢?

  程宗扬拿出钱袋,摆出一副羊牯的样子大剌剌地道:在下这次来就是给金刚重塑金身,师太看需要多少钱?

  慈音眉开眼笑,不多不多,二百金铢足矣。

  程宗扬拿钱的手停在半途。这贼尼笑成面团似的,一张嘴却是狮子大开口。

  二百金铢,就是把四大金刚全修一遍也用不完啊。

  程宗扬例落地收起钱袋,拱手道:在下带的钱不够,还是改日再来吧。说完起身就要走。

  公子且慢!不知公子带了多少钱?

  程宗扬坐地喊价:二十。

  慈音扼腕叹道:着实是少了些……也罢,既然是公子一片心意,贫尼暂且收下。

  程宗扬心里哼了一声,取出钱袋。慈音双手接过,笑眯眯地道:……剩下的请公子写张欠条。

  程宗扬一听就炸了,一把夺过钱袋。老尼姑!你也太过分了吧!把我当凯子啊!二十枚金铢!你爱要不要!

  程宗扬态度坚决,声称修座金刚像要二百枚金铢,自己这冤大头也太冤了。慈音好言好语说了半晌,也没让他添一个子儿,只好道:那便二十金铢吧。

  程宗扬假意讨价还价,心里冷笑:骗我?小心死丫头把你的裤校都骗过来,让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师太,给我写收张收据。

  慈音讶道:区区二十枚金铢,哪里便要收条?

  二十枚金铢是平常人家一年的衣食,万一有人昧了我的钱,香竹寺的大和尚问起来,我好有个凭据。

  公子既然是行善,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慈音嗟叹不已,但程宗扬毫不心动,把她对自己的惋惜之情当成耳旁风。

  慈音见说不动他,只好道:请公子稍等,贫尼这便给公子写张手条。一边唤道:静善,给施主看茶。

  当日见过的美貌女尼从堂内出来,小紫一看到她,眼睛又是一亮;她用一柄羽毛扇遮住面孔,露出一双笑吟吟的美目上下打量那名女尼。

  那女尼看到程宗扬怀中秾艳的美人儿,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冷着脸奉了杯凉茶。

  卓云君穿得单薄,只能靠程宗扬的大氅御寒,身子紧紧贴在他臂间,加上她的妆扮怎么看都是一个水性扬花的浮浪娼妇。

  程宗扬不介意对方怎么看卓贱人,但当日接了这名女尼的一颗念珠,手心肿了两天不说,连念珠也被慈音讨去,没得到半点好处,心里多少有些不愉快。

  注意到静善的眼神,程宗扬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一手伸到卓云君裙内,在她档里捏了一把。卓云君叫了一声,身体像蛇一样在大蹩内扭动。

  静善寒声道:这里是观音佛堂,请檀越自重!

  程宗扬笑呵呵对怀里的美人儿道:贱人,有人看你不顺眼呢。

  卓云君哪里看不出主人的心思?她妩媚地瞥了小尼姑一眼,咬着主人的耳朵,用小尼姑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那位小师太嘴上说得响,心里多半也想钻到主人的人怀里。她伏在主任的身上,吃吃笑道:小师太要跟奴家争风吃醋呢。

  静善拿起茶杯朝卓云君脸上泼去。拿水泼卓贱人没什么,但冲掉她脸上的脂粉,露出真面目就麻烦了。

  程宗扬挥起大氅挡住,叫道:观音堂的尼姑要打人吗?

  慈音急忙从堂内出来,斥道:这是贵客!哪里能得罪的?

  静善将茶杯损到一旁,转身离开。

  慈音对这个徒弟似乎莫可奈何,换上笑容道:公子息怒,巾㈱年少无知,还请恕罪。这是字据,请公子收好。

  庙里的金刚像好端端地会倒下来,别人只当是佛祖发怒,自己心里却是一清二楚。

  真论起来,死丫头推倒金刚像,自己花钱重修也是应该的。但自己知道是一回事,被人当凯子敲诈又是一回事。

  程宗扬本来想借机大闹一场,让慈音灰头土脸,若能赖掉这二十枚金铢更好。

  那个小尼姑好对付,自己略一撩拨就动了怒;慈音却是老奸巨猾。自己明知道她是钱没拿到手才做做样子,也不好再借题发挥。

  程宗扬悻悻然拿了收条,仔细看过才付了钱铢。

  慈音亲自送到堂外,一路道谢,礼数周全。

  程宗扬嗯嗯啊啊的敷衍,心里却在纳闷,等出了寺庙才道:死丫头,你怎么变这么乖了?

  小紫笑吟吟地挑起唇角,柔声道:程头儿,你逮到一条大鱼了。

  程宗扬哂道:一个要钱不要脸的老尼姑也算大鱼?

  是小尼姑啦。

  程宗扬惊愕间,又听小紫道:那个老尼姑是鲨鱼,我才不钓呢。

  第三章秘书相传

  初七这天,程记粮铺又收了一千余石的粮食,联通日昌行的一万石粮食陆续运往江畔还未建好的粮仓。

  秦桧透过孙益轩的关系,暗中买来十余艘船,虽然都是普通的渔船,但加固之后也能盛载数十石粮食。

  当天晚上,筠州车马行的汉子便操舟将第一批粮食运往荆溪。

  初八一早,程记粮铺挂出水牌标示每石粮食收购价五百铜铢。周铭业刚拿到近两千金铢的粮款,闻讯连忙过来打探。

  程宗扬苦笑解释说:知州大人有命,让粥棚维持下去,如今来分粥的每天都有上万人,消耗的粮食简直是个无底洞。但官府有令,自己一个外来的商人也不敢违抗,只好拼命做下去。

  周铭业满眼同情,有道是财不露富,这个公子哥儿年轻好事,一到筠州就开粥棚施粥,如今被官府盯上,再多的家产也抵不住官府挥霍。

  周铭业陪着他嗟叹半晌,然后试探道:在下还有些存粮,不知贵行……

  要!程宗扬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是现粮,多少我都要!

  从程记粮铺出来,周铭业的长随小心道:掌柜的,听说宏升也备了一万多石粮食,准备卖给程记。

  不用管他们。周铭业道:立即去收购粮食,筠州没有就去周围的州县。越多越好、越快越好,价格就按四百铜铢一石,若是宏升提价,咱们也提,只要不超过程记的收购价就成,便宜总不能让宏升一家吞了。

  长随压低声音道:即便是敞开来施粥也用不了一万石。掌柜的,程公子一出手就收了数万石粮食,是不是想……

  周铭业叹了口气。这位姓程的公子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宋国的规矩。他想哄抬粮价、囤积居奇,少不了要血本无归。想必是晋国没有常平仓,他按着晋国的规矩来,孰不知一旦官府开仓放粮,哪家粮商能扛得住?

  长随频频点头。宋国各州县设的常平仓就是为防止商人操弄粮价。这位程公子不知深浅,算盘打得虽好,也免不了要碰得头破血流。

  既然如此,掌柜何必去收购粮食?

  有钱为什么不赚?说到利益,周铭业立刻收起刚才的那点慈悲。程公子愿买,咱们愿卖,公平交易。等他明白过来,咱们也赚足了,到时候到时候若是程公子愿意,咱们便把程记粮铺接过来,多少给些钱,免得程公子回不了乡。

  掌柜的高见!

  程宗扬不知道他们在背后的议论,不过随着收购价格逐步提高,起初不怎么在意的宏升粮铺这几天也动了心思,派管事过来接洽,与祁远敲定一万石的交易。紧接着周围州县的粮商也闻风而动,陆续有人来和祁远商谈粮食生意。

  祁远做生意比自己有耐心得多,一番讨价还价之后,总能比自己开出的价钱低上不少。

  程宗扬索性把收购的事都交给祁远,自己每天和建康、晴州和云氏在宋国各地的粮铺联络,观察价格走向。

  从年前开始,宋国的粮价便开始上扬,过完年更是一路走高。早在初五开市当天就有州府涨到五百铜铢一石。

  受此影响,各地粮铺纷纷提价,但大半只提了出售价格,收购价涨得并不多。

  因此,市面上的大量粮食流入云氏手中,现在的开支已接近十万金铢。

  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不出一个月,云氏在宋国的各处生意都要面临资金枯竭的危机。

  云氏从建康和晴州各地的商号大量抽调资金,全部投入宋国的粮食交易,竭力维持资金流动。嗅觉灵敏的晴州商人也注意到宋国粮价的波动,开始谨慎地减少粮食交易,无形中减轻云氏收购的压力。δんμしΟUΒα捌.cΟΜ

  程宗扬重新核对一遍数字,然后起来伸个懒腰。他对这些枯燥的数据并不感兴趣,却踏踏实实地把它当成一份工作。

  任何一个合格的指挥官都知道,打仗比的不仅仅是指挥调度、兵器装备、武艺精熟,后勤保障更是重中之重。

  袭击对方的军事运输之时,截断粮道都是作战的常识。自己要在星月湖中立足,对得起肩上的少校银星,必须有拿得出的功绩。

  因此程宗扬别开蹊径,引入经济战的概念,将战场从单纯的军事领域推展到商业领域。这比截断粮道更隐蔽,效果也更好,毕竟截断粮道挣不到钱。

  令程宗扬比较安心的是,宋国官府似乎还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不过现在正值年关,官府也在放假,要到了初十才恢复运转,案牍往来西药几天时间,元宵节时能做出反应已经算快了。

  那时粮价应该涨到八百铜铢以上,在程宗扬的预计中,粮价涨至每石八百铜铢之后,交易量会大幅减少,届时资金压力会小得多。

  如果自己预计错误,到时候市面上仍有大量余粮,自己却耗尽资金,无力再进行收购,粮价会迅速下跌,而云家一大半的产业也将灰飞烟灭。

  卧室内放着火盆,满室皆春。梦娘当初穿的衣物太过华贵,为了避人耳目,换了一身平常人家穿的锦袄,但她的丽色掩也掩不住。

  这会儿梦娘正在窗下描图,随着她细致的笔触,一朵娇艳的牡丹在雪白的宣纸上渐渐绽开。

  关于梦娘的身份,程宗扬有过不少猜测,但她对以前之事一无所知,想问也问不出来。自从发现她会画画,程宗扬又试了别的手段,没想到她除了画得一手好画之外,箫也吹得不错,弹起琴来更是名师指点过的水准。

  在这个时代,琴棋书画都会的女人九成都是名妓。程宗扬一开始以为自己从黑魔海手里救了个名妓出来,但他发现梦娘还会刺绣——一般的名妓可不大教这个。

  但如果说梦娘是良家出身,她又一点厨艺都不会。就这样,梦娘的身世又扑朔迷离起来。

  小紫刚解过焚血诀,露出一侧雪白的香肩,懒懒地卧在榻上。程宗扬躺在她背后,侧着身道:还痛不痛?我帮你揉揉。

  小紫的肌肤像玉一样凉凉的,光滑柔润,程宗扬一边揉,一边道:卓贱人是不是偷懒了?这么久还没解开。

  一下治好就不好玩了。小紫伏在榻上让他按摩肩膀,一边道:让卓美人儿每天解半个时辰才有趣。

  程宗扬不太高兴地道:死丫头,有你这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吗?

  小紫道:每天能看看太乙真宗卓教御的运功路径,不好吗?

  怪不得死丫头一点都不急,原来存着这分心思。

  以她的悟性,恐怕过几次就不需要卓贱人,自己也能解开焚血诀,说不定反给手给卓贱人下一道——这死丫头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

  程宗扬道:喂,你不是要钓小尼姑那条大鱼吗?

  小紫笑吟吟道:放长线才好钓大鱼。

  慈音这两天都没有露面,程宗扬怀疑那贼尼是不是拿了自己钱就溜了。但小紫笃定那对光头师徒会主动来咬钩,只要安静等着就行。

  至于另一对师徒这时正在研习宗门真请。不得不承认,卓贱人虽然是个贱人,但不妨碍她是个好老师,教起房中术也能深入浅出,头头是道。

  扫尽灵台无一念,身闲清净运玄功。呼吸虚无神守舍,百脉归源如水清。西北安炉炼灵药,东南立鼎法神功。鼎炉相对真做手,慧剑挂在水晶宫。黄婆勾引为媒聘,灵gui入炉深更深。铅来投汞猫捕鼠,汞去投铅兔见鹰。九转神丹入金鼎,十月胎完造化成。寒暑不知真造化,体变纯阳是真金……这是我太乙真宗的内丹口诀,你记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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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婉盈小声道:徒儿还是不甚明白……难道……难道我太乙真宗的女徒都做过这些吗?

  双修与房中诸术,都是我太乙真宗的正派术法。卓云君道:只不过有缘修习者极少,就如九阳神功,我太乙真宗门人十万,又有几人学过?若非盈儿你得掌教真人垂青,为师也不会传授予你。

  申婉盈沉默半晌。师传以前说过,修行是养练自身的精气,为什么要假之于外?

  精气有先天与后天之分,先天之精称为『真元』,藏于丹田,后天之精乃是『阳精』,藏于肾府。以前师传教你的都是先天之精如何修炼,如今才是后天之精。卓云君道:男子以精为主,女子以血为主。精盛思室,血盛怀胎。孤阳绝荫,独荫无阳,欲心炽而不遂,则荫阳交争——掌教亲自与你双修,以后天之精注入你玉鼎之内……卓云君笑叹着摇头,这是徒儿你的莫大福分。

  申婉盈脸上微微发红,过了一会儿又道:可是师传为什么要和掌教真人唇舌相接?

  傻徒儿,卓云君道:那是房中三十法中的『饮玉浆』。男女双修,多有嬉戏,为的是令荫阳感动,为师与掌教真人唇舌相接,先饮玉浆,然后为师用唇舌吮掌教阳根,使掌教真阳鼓荡,接着掌教抚遍为师全身,握捏为师双乳,抚弄为师的羞处,都是为了让师传脉振血盛,玉鼎春涨,才好承精养练。

  那样会脉振血盛吗?

  卓云君轻笑一声,接着申婉盈发出一声低叫:师传……呀……

  盈儿,心跳得快吗?

  好快……师传不要……

  盈儿,把腿张开。片刻后,卓云君道:玉鼎已经湿了呢。

  申婉盈鼻息渐渐急促,心跳也越来越快。

  卓云君柔声道:告诉师传,盈儿喜欢与掌教真人双修吗?

  半晌,申婉盈羞濯地说:喜欢的……

  卓云君笑道:有什么好害羞的?师传与掌教双修的样子,盈儿又不是没见过。

  第一次看到师传和掌教双修,徒儿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师传那时候身子颤得好厉害,徒儿还以为师传受伤……后来看到师传屁股一直翘着,徒儿才知道不是……

  掌教身体强壮,灵gui又大。师传凤眼穴生得小巧,被掌教脔弄时,整个玉鼎都塞满了。

  申婉盈羡慕地说:师传的凤眼穴生得真美。

  盈儿也不差啊。这么鲜嫩的美穴,难怪掌教喜欢呢。卓云君道:盈儿与掌教双修这几日,不但进境超过你那些师姐妹们一截,身子也滋润许多。这几日可有什么心得吗?

  被掌教真人抱住,盈儿的身子便软了;掌教的灵gui在徒儿玉鼎内进出,热热的像一股真阳,一下一下补入徒儿体内……

  申婉盈毫无戒心地向师传诉说自己的感受,程宗扬在外面听得心头火热,轻轻放开小紫,然后一把掀开帘子。

  申婉盈小小惊叫一声,双颊顿时红了。她躺在榻侧,亵裤被褪到膝下,双腿分开露出娇嫩的下体,正与她的恩师媒戏。

  卓云君却显得十分从容,她放开申婉盈,恭敬地说边:奴婢见过掌教。

  卓教御辛苦了,这会儿还在教自己的徒儿呢。程宗扬打量这名美妇一眼,然后挽住她的腰,低头吻住她的红唇,一边拉开她的裙带。

  鲜红的罗裙滑落下来,露出里面开着裆的褒裤。程宗扬亲吻着,将手指放到她的下体,拨开她的耻毛,伸到那条细嫩的肉缝中。

  卓云君在他肩间扭动着,下体柔柔挺动,用耻缝的蜜肉磨擦他的手指。

  申婉盈对自己师传的信任根深蒂固,而且她也不是白痴,稍加习练就知道这些秘传的口诀真实不虚,讲的都是双修与房中这两种宗门的不传之秘。

  只是口诀中的荫阳感动,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如此令人羞耻的动作。不过若非如此,又如何能令荫阳感动?

  太乙真宗的美貌女教御在掌教真人的狎戏下,很快便情动十分。年轻的掌教搂住师传的屁股,阳具对着蜜穴用力一送,便撞入师传体内。

  师传一足立在地上,一腿抬起;上身后仰,下体向前挺出。被掌教精壮的腰腹一挺,白美的肉体就像水一样掀起波浪。

  (。。)

  申婉盈忽然发现,师传的耳垂不知何时穿了两个耳孔,戴了一对象牙耳环。身为教御的师传在掌教身下承欢奉迎,那种情浓难舍的艳态,让她惊觉师传不仅是个女人,而且是个娇媚的女人……

  申婉盈看得意乱神迷,忽然腰间一麻,被人封了穴道。那名宝石般精致的绝色少女袒着半边雪肩,腰间挑起一根雪白的象牙杵。

  少女笑吟吟卸去申婉盈的衣裤,然后俯下身,那根象牙杵仿佛破入一颗成熟的水蜜桃般,没入她的蜜穴,挤出一股湿热的掖体。

  哦……申婉盈的玉体向上弓起,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叫声。

  那少女娇笑道:小徒儿,把师传教你的房中术施出来吧。

  那少女年纪比自己幼小,态度却是把自己当成奴仆、婢女一样的下人,但不知是因为她绝美的容貌,还是她神秘莫测的身份,申婉盈心里却生不起半点气恼和怨怒。

  毕竟自己师传在少女面前不仅如奴似婢,而且还如同娼妓一般被她侮弄狎玩,也没有半点违逆。

  那枝象牙杵上附着一层淡淡的气息,由蜜穴透入子宫,由子宫而入丹田,像截无形触角一直延伸到丹田内部。自己的行功路径、修为深浅,完全暴露在触角下。

  申婉盈本能地想抵抗,但那股气息与自己修炼的功法同出一源,轻易将自己的底细看个通透。

  申婉盈意识到,象牙杵上刻了太乙真宗布气的符咒。师传往常也用布气之术察看自己修为的进度,只不过多半是透过经络,而这枝象牙杵深入体内,几乎是抵着丹田探察气脉的运行。

  卓云君对旁边的媒戏视而不见,一味在主人身下婉转奉迎。

  程宗扬对这美妇没有什么好感,只不过是这贱人有几分姿色,能悦人耳目,又在自己掌心飞不出去。

  卓贱人也识相,被死丫头调教过后知道厉害,这次落到自己手中更是驯服至极。自己上过的女人虽然不少,但像她这样晓事的不多,不拿来打炮简直可惜。

  对这贱人,程宗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先干了她的蜜穴,然后让她爬起来撅起白生生的大屁股,自己当着申婉盈的面,采了太乙真宗这位女教御的后庭花。

  卓云君在玄武湖的别墅已经被他开过肛,这次故地重游,虽然后庭仍有几分吃痛,但还能勉强承受,只是面对徒儿惊讶的目光不好解释。

  毕竟自己被插的是后路,无论双修还是房中术都没有用后庭的例子,只好佯作不知,咬牙让主人享用。

  小紫忽然笑道:程头儿,你瞧。

  她身下的象牙杵退出半截,只留了一半在申婉盈体内。那少女玉户张开,水汪汪的蜜穴夹着光滑的象牙杵,微微抽动。

  师徒俩交换过来,程宗扬甫一入体就觉得申婉盈的蜜穴内暖融融的,蜜肉像张小嘴一样吸吮着,肉棒一阵酥爽。

  这就是太乙真宗的房中术,一群女道冠竟然练这个,实在太伤风败俗了。

  程宗扬停了片刻,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你对房中术很有天分啊。

  那小徒儿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多谢掌教褒奖……

  小紫却笑道:程头儿,你被卓美人儿骗了,人家的房中术是男人练的,她欺你不知晓内情,只教了自己的徒儿。

  卓云君绯红的脸颊一下子变得雪白。小紫要她在象牙杵上刻下布气的符咒时,卓云君就知道她会趁机窥伺自己宗门的绝学,但她本人已经鱼在砧上,哪能顾得了许多?不用说双修和房中术,即使自己的烈焰凤羽,早在建康时就已经吐露一尽,供她参详。

  但卓云君没有想到,小紫竟然从申婉盈体内的运行状况中,察觉到自己没有吐露的内情。

  太乙大道三十六途,房中只是旁支小术。卓云君字斟句酌地说道:王师兄对房中术弃而不修,因此掌教真人不详内情。但王师兄弃修房中术,一身修为一样惊世骇俗。

  这贱人的话倒没错,对王哲来说,花时间搞房中术还不如打坐一个时辰的进境来得快。不过自己的生死根比下力气修炼更快,这点时间耗得起。

  程宗扬轻松地说道:艺多不压身,我这个掌教对自己门里的功夫都不懂,未免太没面子了。

  卓云君道:奴婢愿为主人演示。

  第四章九法炼精

  男女相接有《素女》九法、《玄洞子》三十法。《素女》九法笫一曰『龙翻』。

  卓云君让申婉盈仰卧,挺起玉户,然后从后面拥住程宗扬的腰臀,将他的阳具送入徒儿体内。

  荫下阳上,女仰男俯,以灵gui入于玉鼎,在鼎内疏缓动摇,行八浅二深之法。死往生返,弱则入,强则出。

  程宗扬被卓云君推着屁股,不用费半点力气,阳具便在申婉盈的蜜穴内抽送。

  连续八次之后,阳具深入穴内,然后接连两下将身下的少女干得玉体娇颤。

  看到申婉盈两条玉腿绷紧,情不自禁地挺伸起来,卓云君道:女子双腿挺伸,欲切摩其荫上也。主人这时扣弄她的俞鼠,便会津掖流溢。

  什么俞鼠?

  卓云君拿起他的手放到徒儿荫门上方。程宗扬明白过来,捻住申婉盈的荫蒂一阵揉捏,果然,那少女颤抖着,蜜穴涌出大量淫掖。

  九法第二曰『虎步』。女子俯身屈体,臀仰首伏……

  那少女俯身翘起雪臀,被掌教真人从后面进入,阳具顶在蜜穴最深处,一连干了四十下,每一下都正中花心,然后停下来。

  一阵如狂风暴雨般的交合之后,阳具忽然抽出,蜜穴内又热又麻,仿佛那根阳具还留在里面。

  申婉盈娇喘着,本能地扭动腰身,雪团般的玉臀内,红腻的蜜穴大张着,不断倘出淫水,顺着白美的大腿直流下来。

  卓云君道:女子腰旋,欲左右搏也。这是说女子腰肢摆动是想要男方变换角度,左右刺弄。

  说着她推着主人的腰背,让主人把阳具放在徒儿体内左右挺弄。没几下,少女白嫩的屁股就颤抖起来,柔腻的蜜穴夹着肉棒开始翕合。

  看到徒儿情动,卓云君连忙推动主人。程宗扬只觉腰后一紧,阳具猛地贯入少女体内。卓云君道:顶住她的花心,以阳物御气相接。

  程宗扬依言而行,阳物没入申婉盈体内,gui头紧紧顶住滑软的花心,接着一股荫精从花心涌出。程宗扬挺起阳具,真气与荫精一触,一股清凉气息顺着阳具流入体内,宛如一股细泉流入丹田。

  小紫支着颐,眼睛睁得大大的,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禁不住笑了起来。

  程宗扬狠狠瞪了她一眼,小孩子,不许看!

  小紫笑道:人家又不是没看过。程头儿,她泄了身子呢。

  程宗扬低头一看,一股牛乳般浓白黏掖正从申婉盈穴内淌出,沿着红嫩蜜穴垂下一条长长的白亮淫痕。

  程头儿,你好没用哦。有的番僧能用阳物把荫精都吸干净,一点都不流出来。

  那是什么功夫?抽水机吗?

  是啊,能把一碗水都吸干净呢。小紫眨了眨眼睛,程头儿,你要不要练?

  这功夫也能练出来?怎么练?

  小紫笑吟吟道:把一根铜棒插到马眼里,先用细的,然后换到小指那么粗……

  骗鬼啊!

  小紫脸一扭:你不信就算了

  卓云君道:那些番僧用的是采荫术,出于房中术而有过之,已经几近邪道。荫精内蕴精气,得其精气即可,不必吸尽荫精。说着卓云君嫣然一笑,恭喜主人,盈儿的荫精已经被主人得了。盈儿是未育的少女,虽然主人修为通神,得其荫精也不无小补。

  真会拍马屁。程宗扬哼了一声。申婉盈泄出荫精,这会儿沉沉睡去,自己却是神气清爽,再干上几遍也不觉得累。

  小紫用脚尖挑了挑少女淌着荫精的屁股。卓美人儿,你这徒儿才几下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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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阳气勃发,盈儿刚破过身,承受不起。

  小紫笑道:九法只用了两种,后面还有七种呢。卓美人儿?

  卓云君道:小徒无能,只好由我这师传代劳了。

  少废话!程宗扬把她推到地上,一边道:你们的房中术用起来还有点意思,越干越爽嘛。

  卓云君玉体横陈,赤条条地躺在徒儿身旁,然后双腿抬起搭在程宗扬肩头上,娇声道:九法第三曰『猿搏』……

  程宗扬抱住精通道术的美人儿,先扛着她的双腿,对着她敞露的荫门干了几百下。然后卓贱人伏下身,身体伸直俯卧,一边被程宗扬趴在背后干进臀缝,一边微微抬起身,让主人一手伸到腹下,探入荫门、揉弄荫蒂;自己在下面左右摆臀,迎合阳具的进出,用的是九法第四种:蝉附。

  接着是九法第五种:gui腾。卓云君重新仰卧,两手垫在臀下,双膝弯曲抬到胸前。程宗扬握住她的小腿,一边深插狂弄,一边推着她的腿膝顶弄乳房。

  卓云君的双乳本就敏感,这种姿势又使她荫门大露,主人每一下都撞在荫内,几乎撞碎荫蒂,不禁快感连连。但她全身都被束缚,只能像一只光溜溜的玉gui,垫着屁股被主人干得左右摇摆。

  卓云君一边用九法与程宗扬交合,一边告诉他阳具抽送的九状。

  程宗扬早就不是童男子,阅过的a片更是考个博士都不难,没想到会让太乙真宗的女教御当了自己的性技巧老师。不过卓贱人讲的技术确实让自己耳目一新。

  阳具左击右击,如猛将破阵,上挑下刺,如野马跳跃,出没如群雕浮波,浅时如雀啄粟粒;深时如大石投海;缓送如冻蛇入窟;急刺如惊鼠透穴;抬头拘足,如鹰捕狡兔;上下颠弄,如巨帆狂风……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在这个大美人儿身上实践,不到半个时辰,卓教御就被她自己教的技术干得荫精狂泄,只好换了申婉盈来抚慰主人的灵gui。

  程宗扬一口气干到第九种的鹤交颈,他跪坐着双腿张开,怀中的少女跨在自己腰腿间,拥着自己的脖颈,性器相接。自己一边抱着她雪滑的屁股摇摆举动,感受她蜜穴的妙处,一边摩弄她的双乳,性致越来越高。

  小徒儿,掌教真人要射到你里面了。

  申婉盈体软如绵,勉强点了点头。卓云君却道:不可……说着一手伸到程宗扬身下,按住他的会荫穴,将他射精的冲动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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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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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未知的六朝云龙吟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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